第1002章 强行越境

幽冥通宝 人面鲎 3373 字 2024-04-20

老左二话不说,立即踩开了罡步。

我也催动幽冥通宝,从中抽出阴气。

自从在泅水荡施展过阴阳大阵以后,我和老左就再也无法布置出那样的阵法,现如今他也只能用星力和我的阴气配阵法,组一个威力被星力加持过的小坤阴阵。

虽说这道阵法的威力比不上阴阳大阵,但星力和地府阴气配在一起,破坏力也算得上强劲。

从张大有手里收回的那枚幽冥通宝过于狂躁,我现在还不太敢催动他,依旧只用上了另外的两枚半古钱。

星力方至,我就将阴气注入地表。

两种看似完全不相干的力量在一瞬间糅杂在一起,又在一瞬间爆发出了极强的排斥反应。

就听地面下传来一阵极为悠长的嗡鸣声,紧接着,周遭的空气都快速震颤了好几下,我能明显感觉到背包里的陈米和朱砂受到影响,也跟着颤了两下。

由阴气和星力互相排斥产生的力量直冲而起,撕破空气,笔直冲向了修车厂的二楼。

很快,楼上就传一阵不正常的灵韵波动,期间还伴随着张大有等人的惨叫声,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

修车厂可用不着那么多玻璃,我猜测张大有他们可能在二楼布置了一个玻璃阵,本来是拿来对付我们的,没想到最终却伤了自己。

“哐当”一声闷响,二楼的楼门被撞开,红衣女子率先带着师华荫冲了出来,在他身后,就是浑身是血的张大有。

我也没废话,撒开腾云步就冲了上去,老左后发先至,他的八步神行总体速度不如腾云步,但前三步特别快,原本他晚我一步施展八步神行,却先我一步到了师华荫面前。

张大有一看到我,立即凝炼起念力,企图催动我身上的那枚幽冥通宝。

我感觉到幽冥通宝正随着张大有的念力起伏微微震荡,立即动了动心念,让古钱重新安静下来。

有一件事张大有没有搞清楚,那就是我才是阴差,幽冥通宝是我的东西,即便他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驱使这些古钱,但只要这些古钱到了我身上,能不能受他确实,还得是我说了算。

尽管张大有拼尽全力催生出念力,可我口袋里幽冥通宝就是没有半点回应。

没想到张大有还急了,当场大声叫嚷起来:“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倒是动啊!”

此时老左已经冲上楼梯,他先是一剑拍在师华荫后脑勺上,将师华荫拍昏过去,又一个瞬身来到红衣女子面前,探手扒住女人的后颈,微微动指一按,女人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软了下去。

还没等张大有做出反应,老左就到了他面前,也不跟他废话,立即将一道精纯阳气注进了张大有的丹田。

张大有的修为是和他体内的阴气挂钩的,这一道阳气进去,几乎将他的丹田炁毁掉了一般,虽说老左下手不太重,没有直接将张大有的修为废除,但也让张大有丢失大半修为,加上丹田受损,张大有的后半生恐怕都和“高手”二字无缘了。

老左行云流水般料理了楼梯上的三个人,便头也不回地冲上了二楼。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张大有他们这帮人,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战斗以后,他们应该还有一搏之力,没想到全都变成了软柿子,一捏就崩。

不是我小看降头师的能耐,实在是因为这十三个人太过生猛。

再回过头来想这些人为什么要冒险越境,难道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我想,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所谓的“南洋果实”,未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幌子。

也许祖巫才是真正的疑兵,他留在国内,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让我们花费大量精力去寻找他,并因此忽略被派往南洋的十三个不周山高手。

换句话说,收果子的人不是祖巫,就是张大有一行十三人。

想到这儿,我决定冒一个险。

如今的张大有一行已经疲惫不堪,我们这边虽然也经历了一场战斗,但总体来说损耗不大,再加上我还得到了一枚幽冥通宝,失去幽冥通宝的张大有已经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如果再来一次火并,张大有一行十三人根本挡不住我们的攻势。

所以我决定,强行越境!

我管你南洋有没有果子,只要我清光了不周山派往南洋的人,就算有果子也没人收。

但强行越境的风险我也是知道的,一旦我们这帮人从缅甸回来,就要被扣押起来了。不过就算被扣押,庄有学也能以“将功补过”为由,将我们放出来,让我们继续死咬不周山不放。

实用非常了解我,他一定能算到我有可能强心出境,这样一来我就会因为被组织收押而丧失行动能力,他也想到了,如果我不敢杀出南境的话,张大有一行就再无掣肘,似乎不管我怎么选择,优势都在实用那一边。

实用千算万算,但还是算漏了一环。

他低估了庄有学的能力。

实用肯定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庄有学,会以从未有过的雷霆手段扫清组织里的内鬼。

说真的,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庄有学竟是一个那么有心计的人。他藏得太深,以至于将所有人都骗了,这才是真正的大智大隐。

组织内有庄有学和王大富这两棵大树荫庇,我们行动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沉思良久,我终于长吐一口浊气,对离我最近的老左说:“老左,我要越境。”

梁厚载第一个反对:“不妥不妥,强行越境,咱们可是要吃官司的!”

老左默默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转向老左:“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老左又瞥了梁厚载一眼,当时梁厚载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但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微微颤了一下。

我知道,以梁厚载的聪明,我能想到的事,他一定也能想到,但他终究不是一个擅长做决定的人,正如实用所言,梁厚载是个多谋无断的人,所以他现在的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在下片刻的沉吟之后,老左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