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开始解腰带。
“……”
解开结扣的时候他突然狠命一拽。
“咦呀!?”
因为缠在腰上的腰带被一下子拽下来,使得咎儿的身体如同陀螺一般高速旋转了起来,随手站不住脚倒在了草席上。
“你干啥啊!”
“那个……突然想使个坏……”(某猫:咱是很想翻成“调戏”滴……)
“你说啥!”
就凭你那怪力被使个坏不死才怪呢,咎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怨道。因为带子被解开了,所以她现在胸前是春光大开,可她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主要是因为她现在还在头晕目眩的样子。
“真是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咎儿。”
“嗯?干嘛?”
“昨天那家伙的提议——你是怎么想的?”
校仓必的提案。
虽说咎儿并没有明确接受——但昨天那会儿完全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她跟校仓如此说道:
“明天就比试未免太过匆忙——我们也需要些考虑的时间。进展太过迅速的事情,无论好坏总让人觉得信不过——请给我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晚上——麻烦您在过来一趟吧。那时再给你答复吧?”
校仓殿下和七花的决斗,就放在后天之后吧——
咎儿以半强硬地态度交涉道。校仓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打算,丢下句“俺也是挺忙的,明天晚上来的可能就是俺手下的人了”,离开了咎儿等人住宿的温泉旅馆。
之后到天亮为止又过了几个小时。
今天晚上必须得拿出个答复。
“思考是你的工作吧——想了一整夜也差不多得出结论了吧。”
“结论早就得出了。在校仓跟前那会儿就已经想好了——昨晚是沉入梦乡大睡了一觉。”
七花给了咎儿一记扫堂腿。
咎儿毫无抵抗地再次“咣当”一声倒地。
“你干啥啊!”
“……?啊,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七花一脸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行动理由的样子,迷惑地思考着。
“不知怎么的突然超级相对咎儿使个坏……”
“这已经不是使坏了,是暴力!刚刚你踢我了吧!”
“你说什么呢,咎儿你不也经常给我来这么一下吗?这是有来有往。”
“唔……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啊……”
比起第二次被弄倒,咎儿似乎也对七花的行动感到迷惑,她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再次站了起来。
“那么,结论是什么?”
“还用说吗。他这个提案就是雪中送炭,过河遇船——即便这里不是港口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译注:文字游戏,日文里的雪中送炭字面意思为渡河时送船,而接受提议的动词是乘,前后结合也就是乘船,所以才和港口又扯到了一起==)。当然只是简单地接受对方提案交涉也就没意义了——所以跟他讨价还价一下而已。”
“……这样啊。”
“嗯?你好像有什么不满呐。你该不会是怕了校仓吧——要不然干嘛拿我当练习奥义的沙袋啊。”
“也不是啦,我对决斗本身没什么不满……无论是在大盆还是在哪儿,反正决斗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啊——”
七花有些支支吾吾地,
“——我想说的是万一我输了的时候。”
他终于说道。
“输掉的时候?……这事校仓不是这样笑话过我嘛,光考虑输掉的话也太没底气了。”
“不是那回事啦——而是咎儿究竟是怎么考虑这件事的。校仓必——那家伙适合当你的保镖吗?”
“嗯?”
咎儿大概是想到要是让七花来帮忙又不知道被怎么玩弄,所以自己开始了几个月没干过的缠腰带的作业,同时说着“啊——这个嘛”,抬头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起来。
“唔——唉,这话题完全没有现实感。我也不清楚能相信他到什么程度。那个提案也说不定藏有什么陷阱——”
“这样啊。”
七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