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放目望去都是空无一物的平原,但就算这样七花还是边用心地窥探着周围,边向咎儿问道:
“实际上,不就是这样吗?公主大人呢,只要你在尾张的话就会浑身不自在这样,吧——”
“可能是吧。若然是在策划些什么的话,确实我是一个妨碍——但就算是这样这么轻易地将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告诉我这想不通。那家伙那时侯在装糊涂,其实应该是知道微刀『钗』在不要湖之上。”
“是这样啊,不过,这全部,都要是这个平原上真的有诚刀『铨』才能成立的想法啊。”
可没有这个保证。
在这个空无一物大杀风景的地方,想想会不会有诚刀,会有莫非这个情报会不会是信口开河这样的感觉。
可是咎儿:
“或许有吧。”
这样说道。
“这绝不会错——关于这个地方那个女人没有理由说这样的大话。虽是非常令人不愉快的话,但是,从右卫门左卫门的事来看,确实那个女人可以说是异常地对我的集刀给予帮助。”
“无论微刀『钗』还是诚刀『铨』,公主大人究竟是从哪里搜集到这些情报的?”
“那家伙有那家伙的情报网哦。嘛,其中的数个应该被我在以前摧毁了——可能是和否定姬的复权一起被重建了起来。”
“可是,就算这么说也,”
七花说完后——再一次,窥探了周围。
大杀风景。
细想一下的话,对于作为处刑场的这个地方的形容,有无论怎样都有点太过了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不是谁也没有吗?”
说道。
说的并不是仅仅只是这个百刑场——还包括从进入奥州后至到达这个地方沿路的一切地方。
“谁也没有”是无论怎样都确实有点说得太过分。
但是,这个过分的表现未必就是说得不对。
村落稀少——人迹罕见。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活力。
还有,没有生气。
就有如——这片大地失去了生命一样。
干枯地,腐朽地。
“……别把人家的故乡这样乱说一通,汝。”
“啊啊不……并不是有意这样啊。”
“管理这片土地的人全都被处刑了,会变成这样也不无道理。虽然也来了继任的人,但看来似乎还是能力不足……可是,之前有听说过,竟然如此衰败可真的没想过。虽是离开了二十年的故乡——但已完全不认得了。”
确实。
不说的话,恐怕不会知道这里是旧城遗迹吧——现在连这个痕迹也无影无踪了。
歌颂天下太平的尾张幕府。
先前的大乱不过是偶然的失态。
“……是不是这片土地凋零的景象是幕府用意造成的警示?特意地不再次开发,向国民昭示发动叛乱的愚蠢下场?”
“对于你来说这想得已经不错了。嘛,虽然对于作战来说是三流的程度。”
这样说道。
对七花的想法不否定也不肯定,奇策士咎儿开始向前走——在平原中。
绚烂豪华的衣服被污泥弄脏了也毫不在乎地。
泥。土。花。草。
与以前到过的因幡沙漠不同,在这虽有不少能令人感受到生命力的东西——但无乱如何,都有这片土地早已死去了的感觉。
七花想道。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虾夷?踊山和江户?不要胡的那时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之前都未曾到过这个地方。
为何,感到无比凄凉。
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之物那样——不。
就像是最重要之物被践踏那样。
这样的感觉。
实际上未曾失去过,因此也未曾被践踏过的七花也这样想——现在,用双脚拨开草丛向前的,咎儿的内心难以想象。
没有可能可以想象到。
在这长大的土地上——
在这已物是人非的土地上——她想些什么呢。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来到故乡——真是的。”
“……以防万一问一下,公主大人不会是知道了这里是你的故乡,而且还设法令你来到这个地方吧?也就是,为了使你动摇——”
“应该不是。若然知道我是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话,绝对不容分辩地将我斩杀吧。对于在无人岛长大的你是不能理解的事,这是尚处于有所嫌疑的阶段就能被处刑的,这样的怀疑哦,七花。不需要去做动摇人这样费事的举动。”
“唔恩……这倒也是。不过觉得太有巧合了。”
“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仙人’,也许是吧。”
“恩,就是这样。”
未曾去问的事。
自从在尾张与否定姬进行了交易之后咎儿就一直心情非常糟糕,因为来到奥州后心情也非常糟糕,所以未曾去问。
终于,有适合去问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