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羞涩的拉了拉夫君的衣袖,低声道:“你去找王爷说话吧,我陪一陪母妃她们。”
林郎君羞涩的点头答应,便与两位母亲告了辞。
夫君不在跟前,令仪也没那么紧张了。老王妃拉了她在炕上坐了,见令仪一身装束还算光鲜,头上的首饰也还华丽。
老王妃低声问她:“你婆婆待你还好吧?”
令仪点点头。
张侧妃又忧心的问她:“你肚子励还没有消息吗?”
令仪的脸像一块红布似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烧,声如蚊蚋一般低语道:“找大夫看过,说我是宫寒的体质,不易受孕。”
张侧妃听到这里便叹息了一声,老王妃也略略的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秦励见姐夫过来了,他倒把自己王爷的架子端得十足。待理也不理会林郎君,甚至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
那林郎君给秦励行礼,秦励却哼了一声说:“我还有事要先出去了。”
把林郎君晾在那里好不尴尬。
秦励如今是齐王府的支柱,再无人管他,他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骑了马正准备出门,才走到巷口就有人跑了出来保住了他起的马:“小五,你终于出来了,走,我们喝酒去。”
秦励定睛一乔却见是他那许久不见的四哥,忙道:“四哥,你怎么藏在那里,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嘿,你胆子真小。”秦劲嘲笑了一声。
之前没出事的时候这哥俩常在一处,自从秦长宽被杀,二房被赶出去后,兄弟俩也没什么来往。二房只剩下了个秦劲,李夫人已故,他本来就纨绔惯了,每日不做正事,就寻思着怎么快活。如今见秦励做了王爷,心思便又重新放在了王府里。
在喧闹的爆竹声中终于迎来了庆历六年。
等锦书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已离去多时。他躺过的地方已经没了热气。
锦书略有些失望的起床穿衣,心道明明昨晚两人商议好今天要一道去赶庙会的,看来已经成为了一纸空言。
她起床来,想着给大伙发压岁钱,才知孔林昨天半天就和秦勉一道走了。她便给了玉扣和祝况一人一吊新钱。
玉扣想着今天能出去游玩,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但见锦书有些闷闷的,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锦书最是清楚玉扣的性子,便和她笑道:“今天正月初一,随便你乐去,不用管我。”
“婢子怎么好撇下奶奶自己去快活,还是陪着奶奶一道等二爷回来好了。”
锦书也没怎么理会,她独自回了房先去菩萨面前上了香,随即就在内室坐着看书。可是满脑子都想的是秦勉的安危,书上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
齐王府在爆竹声声中也迎来了自己的新年,齐王秦励也从京师赶回了洛阳,陪着家人一道辞旧迎新。
老王妃散了压岁钱,秦励也得了一个簇新的荷包。
自从皇帝下旨将各处藩王府的田产铺子收上去后,王府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好过。今年秦励得的压岁钱就只有往年的一半,甚至还不如做王府庶子的时候。
秦励谢了母妃的赏,却并没有立刻退下,他攥着荷包,犹犹豫豫的问了句:“母妃,您是不是有二哥的消息呢?”
老王妃眉头微皱,她并没有刻意隐瞒跟前这个庶子,点头说:“是,前些天我才收到他让人送来的信。他现在过得也不是很好,不过总好过被人软禁连门也出不了。”
“二哥他在什么地方?”
“他……信上没有明说。”老王妃似乎有些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