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向平还是插话说道,“老李,霞姐,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这里毕竟是警署,别人的地方,这么待着总觉得不太踏实。”
李路一想,微微点头,很轻松地说,“那行,先离开这里。”
刘霞都惊呆了,“喂喂喂,干什么呢你们,以为差馆是家里啊想走就走。”
“咦,姐,你怎么说这个话?”李路也愣住了。
无奈地摊了摊手,刘霞说,“小路子,你真当你姐是傻的啊,我何尝不知道打了那几个人的身份。香港警察是不会放我们走的,难不成你要打出去啊?”
向平和万山已经满头黑线——您老既然知道还下那么重的手?
刘霞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明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要动手。”
她像极了当众演讲,给人五四运动那个年代激昂愤慨演说的印象,她道,“香港是华夏固有的领土,我们对香港是拥有主权的!涉及主权问题!那是绝对不允许谈判商量的!我感慨一句,他要是说我大声喧哗对公共环境造成影响也就算了了,居然敢说香港是英国的!老娘抽不死他!这是原则问题!哪怕为此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更不要说区区几年牢狱之灾!老娘什么没经历过!”
铿锵有力的发声,她的语气极富感染力,这种教科书式的思想鼓动尤其对向平和万山这种部队教育出来的人才特别有效果。
他们俩情不自禁的鼓掌。
李路不禁问,“姐,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不会是往外输出革命去了吧?”
他就是一句话玩笑话,表明他的无奈。
谁知,刘霞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李路更吃惊了,瞠目结舌。
“打也打了,爽了,姐,你说接下来咋办吧。”李路一摊手,拽了一把还没坏的椅子坐下来。
刘霞走过来,打量着李路,根本看不出来她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危险的。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心很大的姑娘。
当前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寒暄,尽管两人的语气都轻松得不得了,但是心有灵犀的他们,很清楚当前最紧要的是先处理完眼前的事情。
刘霞耸了耸肩,说,“能咋办,要不是我新买的阿玛尼大衣,你看我打不死他们。他娘滴还来劲了这些英国畜生。”
李路无奈地摇头说,“姐,咱能不能低调点。”
“你是不知道!”刘霞气不打一处来,“老娘刚下飞机,终于回家了,就感慨一句祖国我终于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英国白皮猪说香港是英国的,还指责我。你说,这我能忍?还有个香蕉人,我草他么的,那个败类一副狗屎的嘴脸是真恶心。我就动手了。对了,你怎么来了,你小子不是当兵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大开杀戒来着?这些人……”
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了一大通气都不带喘的,这就是祖籍东北的大姐头的风范。没想过多年不见依然如故,浓浓的都是亲切感。
李路说,“姐,这个回头再详说。”
说着,他这才看向那边目瞪口呆许久的众人,他当然的不认识其他人,就对余嘉豪说,“老余,今天这个情况闹得有点大,你去给中调分社的人打个电话,请他们帮个忙协调一下子。”
人是打了,看这边警员的神情,李路能感觉到打的不是一般人。这就必须得麻烦中调分社的人来协调处理了——你总不能把光明民兵营拉过来开干。
余嘉豪转头找到雷龙,当即说道,“你是雷探长?请借一步说话。”
刘建川这会儿才想起来介绍,说,“雷探长,余嘉豪先生,我们奋远的董事长,张爵士的表弟。”
雷龙晃了晃神,按照他的性格,眼前这个情况,他是绝对会当场发飙的。他对肥猫说,“赶紧叫白车送康德先生去医院,这里所有人,都不能走!”
说完,他就和余嘉豪、刘建川二人快步离去,到一边讲数去了。
这间办公室马上被荷枪实弹的警员看管了起来,里面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警员很快把康德、詹森等人抬出去等救护车到。
这下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