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恸地说:“干嘛要推我这么远?要把我和这一切隔开?要知道,朋友好到了这个程度,彼此的生命都是互相融入的。没有什么,能把一方与另一方的痛苦隔开。”
jackie说:“我哥说,你经历得太多了。他不想你,再承受死别之苦,哪怕是一丁丁点。”
(四)
但是,既已降生到这凡尘之世,谁人又能避得开生离死别呢?
没有人,能够幸免。
(五)
从巴黎回来后,我一度显得心神恍惚,情绪低落。
有一天,我见到高雄,心不在焉地和他说着话。
高雄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说:“假如,你愿意再换一个男子缔结婚姻,请问,我有可能是第几选择?”
我看着他,心里明白,他已经知道了我去zhou吃饭的事情。
我没有回答。
他看着我,说:“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
我悲哀地看着他。
我说:“干嘛还要说这些呢。你的那个假如,根本就没有成立过。”
我说:“所有的关系都会结束的。不管选什么,最后都会殊途同归。”
(六)
从巴黎回来后的第27天,我接到了北美来的电话。
“心姐,我是jackie。”电话里传来jackie的声音。
他语调低沉地说:“他走了。1小时以前。很安详。”
就这样,风花雪月,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这个,温存体贴,那么像你的人。
这个,在网上和我聊天最多最投合的人。
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如此,便是世间。
(七)
后来,jackie就来了我的公司工作。
他天生善于和人打交道,弥补了我不愿意增加人际交往的严重缺陷。
他很快成了我最重要的副手。
他较长时间地待在北美,处理我在北美的一些事务。
我介绍jackie和高雄认识的时候,高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我为什么会答应风花雪月去zhou吃饭。
他后来对我说:“像!真的很像!”
他说:“真是很遗憾。”
我沉默以对,没有和他深入讨论过什么和什么像,对什么他深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