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最喜欢让人抱着。”鹤岁被季嘉衍放到了床上,他不满地撅起嘴巴,一把抓住了季嘉衍的手不许他走,然后不依不挠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p
季嘉衍的眉梢微挑,“哥哥。”/p
鹤岁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答案,他蔫巴巴地垂下脑袋,闷闷不乐地说:“不是哥哥。”/p
季嘉衍轻飘飘地问道:“安安?”/p
“也不是。”虽然知道要是季嘉衍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肯定不会记得自己,可鹤岁还是有点不高兴,他闷声闷气地说:“我要睡觉了。”/p
季嘉衍由着鹤岁使小性子,他意味不明地盯着鹤岁抬起来的脸,少年的眉眼精致到好似被雕琢过千万遍,眼睫浓密而卷翘,乌黑的瞳仁里水汪汪的一片,湿漉漉的眼神透着无辜与纯粹,诱人却不自知。/p
不期而然地,季嘉衍想起鹤岁一再追问自己是不是在骗他。/p
他的确说谎了。/p
他将所有的伤疤夸大其词,莫虚乌有的恐惧与憎恶不过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弱点。他看似坦诚地将真实而不完美的自己说与鹤岁听,然而不多的脆弱只是为了将其打动,他要鹤岁的心软,要鹤岁的心疼,要鹤岁的一再让步,更要鹤岁自己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走入他的囚笼,与他共同沉沦。/p
他始终想将鹤岁拖入深渊。/p
过了许久,季嘉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他的眼帘半阖,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季嘉衍缓声道:“哥哥,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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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又名:我的弟弟是个戏精。/p(记住本站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