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伯父随意。”
“那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你先出去吧,元仪会带你去客房的。”傅父笑着点了点头,对李文毅非常满意,不管是人品、样貌、家世、涵养都很欣赏。
李文毅果断点头,“好的,伯父,伯母,我先出去了;我在期间,您二老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尽可以吩咐我。”
“好。”傅父目送他离开,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傅母脸上,“刚才你失态了。”
傅母深吸一口气,“是我失态了,可是,你不能这么草率的把元仪许出去啊。”
傅父叹了口气,“元仪已经大了,今年都二十五了,还不结婚,你想把她留成老姑娘不成?文毅这孩子是个好的,眼神清正,人品端方,性子刚毅,浑身气势正气凛然。这样一个女婿,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我们傅家当年在这z省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只是一般的平民,不过是日子过的稍微好点儿的普通小老百姓。”傅父沉声警醒她一句,见她呆怔的样子,语气柔和下来,“而且,你没看出来嘛!这李文毅和李沉舟兄妹俩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家族里能养出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奇怪;可若是女儿都能养的英气蓬勃,那就不简单了,而且那李沉舟聪明异常,对人情世故比之李文毅更甚一筹。我能把文毅看透八分,可我却看不透李沉舟那姑娘。”
傅母醒过神来,一想李家兄妹的表现,恍然大悟,“李家在四九城必定不简单。”
“正是,我看那李沉舟像是比李文毅更得家中长辈看重;浑身气势虽然刻意收敛,却总给人一种压力感,这种感觉让人不甘心臣服,却又下意识的忌惮。这姑娘怕是比文毅得到的家族栽培更多,而,他们能让李沉舟这姑娘陪着文毅来提亲,说明什么?说明李家对元仪的看中。”
傅父看头了一二分真相,“我们考验一下文毅便可,不可过多为难;否则,元仪日后必定会遭婆家嫌弃。”
傅母浅笑道:“婚事不急,我们也不是拖着文毅;结婚是关乎一生的大事,马虎不得,沉舟,你觉得呢?”
李沉舟轻笑颔首,“是该如此。”
“伯父伯母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文毅展现他耐心的一面,赢得了傅母傅父双双好感。
傅母和傅父脸上的笑容深了几许,“元仪,你先带沉舟去房间休息;赶了这么多天的车怕是也累了,休息好了我们再说其他的。沉舟,你看可好?”
“甚好甚好。”李沉舟笑容不减,连连点头。
“元仪,你旁边的屋子是给沉舟准备的,你先带沉舟过去。”傅父开了口,傅元仪纵有不放心也不得不起身带着李沉舟离开。
李沉舟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文毅一眼,把李文毅看得毛骨悚然。
两个女人一走,傅父道:“李文毅同志,首先我要和你说清楚,我们傅家前身是资本家;只是,在动乱之前找了关系被判为红色资本家才能躲过这么多年的动荡。然,你若想与元仪在一起,势必要面对一系列的困难,例如你们部队的政审就过不了。”
“是啊!元仪今年也有二十五了,早到了结婚的年纪;可是,这么多年来,是我们带累了她,婚事迟迟无法定下来。”傅母情绪低沉下来,深深叹息。
在解放前,女孩子十五六岁就成婚,到解放后,也是最迟二十一二岁就会结婚;他们家的姑娘却因着他们的关系,就算有人来求娶也是些入不了他们眼的人。
他们做父母的都看不上,怎么可能让女儿嫁过去?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
李文毅听后表示理解,“伯父,伯母,我在与元仪处对象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元仪不曾隐瞒于我;我们能走到一起,下定决心结婚,便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更何况,现在的政策越来越宽松,对军属的要求已经将资本家出来的子女这一条逐渐淡漠。到如今是越发被边缘化,这一点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