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雅还没入学，本来准备让她和书文今年下半年去学校上小学一年级的。”

“年纪是小了点儿，好好读书。”李沉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李开明将她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上车的时候故意让书仪和书明带着李书雅坐后面那辆车；因着提前接到电报，知道来的人数。李鸣瑾和李沉舟接人的时候，便让警卫员开的两辆车过来。

这会儿李书雅兄妹三人一辆，李开明、李开年和李鸣瑾父女俩一辆车；李沉舟坐的副驾，李鸣瑾和两位老爷子在后座。

“沉舟，刚才看你欲言又止的，是有什么话要说？”车子启动离开火车站，李开明问道。

李沉舟诧异了一下，旋即释然一笑，“没什么，之前只是以为书雅已经入学了，没想到”

“老家那边入学的都晚，书雅现在虽然还没入学，却已经能打算盘，字也能认全了。”李书明颇为骄傲的说道。

李开年淡笑着，然而，不难从他笑容里看出自豪之色。

“书雅这么能干了，我们李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李沉舟着实惊了一把，然，他们李家底蕴在那里端着，从小培养成这样也不难，“那之前怎么不将书雅送进学校呢？早点入学，以后也能早点上大学呀。”

“书雅还小，本想让她再玩上两年的；文忊两口子死活不肯，我们也只能依他们了。”

李沉舟恍然颔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位老爷子对书字辈这唯一的姑娘可是宠溺的紧。

车里一时间静默了一下，李开年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沉舟，之前看你似乎对书雅有点异样；不是因为读书的事情，而是你看书雅的时候，和看书仪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李沉舟沉默下来。

“沉舟，是有不能说的？”李开明也意识到李沉舟的态度有点问题，倒也不是不喜李书雅，而是对书雅的时候多了一份怜惜，这是对书仪他们不曾有过的。

“倒也不是。”李沉舟默默一叹，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书雅是唯一小辈里唯一的姑娘，若是如实说，怕是会引起两位老爷子的不喜。

李鸣瑾心里也有想法，“舟舟，有什么就说，你大爷爷和二爷爷不会怪你的。”

“说吧沉舟，你这么瞒着我们，我们心里反而不安。”李开明和李开年开口相劝。

李沉舟无奈，“那我可就说了，说完以后两位爷爷别怪我口无遮拦的。”

“不会，你的能耐我们还是知道的，你直接说就成；我们两个虽然老了，脑子还没糊涂。”李开明道。

“那我可说了。”李沉舟踌躇再三，缓缓道来，“刚才我看了书雅的面相，福泽不厚，若是有书知他们几个哥哥看顾着，日后能一生平顺。只是，不能让她远离几个哥哥，她是我们李家书字辈唯一的姑娘，她的福缘都在几个哥哥身上。”

“大爷爷，二爷爷，您别怪我说大实话；书雅若是离了几个哥哥，怕是有性命之忧。”

“这么严重？”

不仅李开明和李开年吃惊，就连李鸣瑾都心生不忍，“舟舟，书雅这么小，迟早都是要离开书仪他们身边的；到时候能否有破解之法？”

“没有。”李沉舟断然摇头，她不能行逆天改命之举；这个世界没有天道，只有规则，就算是改了又能如何？天地规则一旦察觉，不仅她讨不了好，就连李书雅这姑娘都难以逃脱。

李开明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好半响才平静下来。

“沉舟，是不是只要有书知、书礼、书明、书仪他们四个任意一个看顾着就行？”

“是。”李沉舟颔首应着。

李开明松了口气，“那就让他们四个随时有一人跟着书雅，读书接送；以后上高中大学也跟着，我们出钱给他们在城里买套房子。”

让长大的大曾孙照顾小曾孙女，这么做怕是会引的家中几个孙媳妇不满；只有用利益堵住她们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