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派长孙兄先行一步追过去。要是真的任由两人这么打下去,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两败俱伤罢了。”铁手长叹一口气,看着长孙光明一脸郑重的说道。
凤姑娥眉一皱,略有些迟疑:“梁癫背了屋子掮了头牛去追蔡狂,我看他是断断追不上的。既然追不上,我们还用得着去拦他吗?”
铁手道:“他这次扛走房子和牛,是不再信任把他的法宝摆在这儿,不再相信在这的所有人。恐怕他并不是一直想扛着这栋房子,而是先行移走,只要找到适合的所在,必先放下屋子,全力去追蔡狂。他现在是复仇心切,蔡狂离开之际,看起来是心喜不胜;梁癫追赶时却是悲愤若狂。仇恨的力量远大于喜悦,这么看来梁癫是追得上蔡狂的。”
长孙光明一拂长袖,双眉一剔,道:“两位既然这样说了,我当尽力而为。”
其实这是个苦差。因为谁都知道,梁癫和蔡狂一旦打起来,便谁也拆不开。要是敌人还好办些,至多全力一拼;但因是朋友,除非有铁手之功力,以一敌二,否则谁也化解不开。
凤姑只好说:“你要多加小心,别把两个疯的癫的都惹上了。”
关切之情,洋溢于表。
长孙光明身形一展,如一只白鹤,投向窗外,瞬间不见。
铁手问陈风威:“你刚才说觉得小趾手持杜夫人的手谕有点不妥,不知何以不妥?”
陈风威道:“她……”
社怒福道:“你尽说无妨。”
陈风威仍是期艾:“我……”
铁手正色道:“现在杜夫人惨死,谁都有嫌疑,现下眼看七分半楼两大臂助就要互拼,你不但应该有话直说,也该有话快说。”
陈风威这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我……我和小趾感情本来就很好,因为一时胡涂,一时冲动,曾跟她……”
铁手明白,那是私情,私情无关公事。
谁都会有私情,只要不防碍公事,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所以他只问:“因此你了解小趾。”
陈风威说:“我觉得她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不是小趾。”
大凡男女之间发生亲密关系之后,自然有另一层更深的感应,有些举止,只有经过这种亲昵的关系才能体会,所以特别能觉察出对方的异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