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山河社,董策沉思许久,突然道:“接下来说说第一步计划,尉教头先率三十人到江口码头做苦力,记住,一定要摸清任何商品,主要是兵器!”
“得令!”尉于德急忙抱拳应诺。
董策再看向赵寒广,道:“赵教头假扮行商,带五十人的商队去江口码头等候船只,所携木箱中全部备齐武器,最好有弓弩箭矢,让尉教头的人运上船,而吴教头也领五十人先渡河,在北岸接引。”
“我等遵命!”赵寒广与吴老三也急忙抱拳应诺。
待他们一走,王恭之好奇道:“国师这般安排,是何用意?”
董策扭头对王恭之笑了笑,道:“俞孟晖一死,作为黜陟使的我岂能坐得住,自然是立即回京上报太后了。”
王恭之闻言立即醒悟,国师这是要引蛇出洞啊!
“只是……”王恭之有些顾忌。
董策明白他心中顾虑,点头解释道:“的确,这样会暴露你我,但换个方式思考,他们凭什么认定人是我杀的?就因为我有人保护回京城?难道一个黜陟使出京,真的只会带一个人?”
“国师言之有理。”王恭之想想也明白过来。
“而你,之后所要做的,是想办法示弱,而且要表露畏惧,最好是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能答应,除非,他们用你家人威胁你!”
“可是他们回来吗?”王恭之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
山河社如果不找他出面暂接府令,那么他们的后续计划可都白费了。
“为什么不呢?”董策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咱们不要只考虑自己,也要为对方多多考虑,最好能换位思考,想想若是我们面对这样的处境,能怎么办?”
“稳定局势?还是大杀四方?前者,必然是暂时相安无事,而后者,如举旗造反,你说他们会选择哪一种?”
“那肯定是前者!”王恭之点头道。
“这就对了,他们潜藏了这么多年,有的是耐心,这是优点,可同时也是致命缺点,因为一个人藏久了,好不容易见到光明,他是再也不想回到黑暗的角落,可一直隐忍的性格,又注定他不敢豪赌一场,因为不赌,或许能维持,赌了,将有可能满盘皆输,况且他们人有多,你一言,我一句,站队左右争论不休啊。”
“国师这般一说,老朽也为他们感到进退两难啊!”王恭之叹道。
“是吧!”董策一乐,把茶杯放到桌上,起身一甩大袖,便往外走去。
“国师!”一直站在一角的明净此刻终于忍不住出言了。
董策一愣,扫了明净一眼后,想到来时王恭之瞧瞧跟他说的话,便对明净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道不同,可共事却不可共学,希望你明白!”
现在和以前不同,董策出来是带着老婆游山玩水的,疯了才会带着个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