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被说得火大,重重捶了一下铁栅栏,震得铁栅栏发出了一声巨响,但也掩盖不了他的怒吼:“小你妈逼!都说了不是老子先动的手!”
年轻警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然后闭嘴再也不敢开口。
盛夏拍了拍高阳的手背,安抚道:“你冷静一点,接下来呢?”
高阳狠狠瞪了那年轻警察一眼,然后视线转向盛夏时就立马变得柔和:“我本来都已经走了,结果那傻逼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说我连中华的软硬都不分,我就转身告诉他说老子是分不清中华的软壳硬壳,因为老子不抽中华,老子抽的都是国外进口的高档香烟,一包的价格就够他这种傻逼买六七包硬中华了,那傻逼觉得受了侮辱,站起来就操起椅子往我头上砸,幸好我躲得快才没被砸个正着。”说到这里高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就打起来了,要不是有人来拉,我还要再多踹那傻逼的脑子几脚,长着人脑子,里面装的全他妈是屎。”
“你还想再多踹几脚?”拘留室里突然响起中年警察的声音,所有人都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中年警察脸色阴沉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冷冷地道,“再让你多踹几脚估计你现在已经成了杀人犯,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狱里面度过吧!”
高阳还是桀骜地仰着头,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盛夏就没那么淡定了,中年警察这个时候走进来说这样的话,他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了起来,还没等中年警察走近,他就已经主动迎了上去,激动地抓住了中年警察的手,颤声道:“警察叔叔,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能把我的朋友先保释出去吗?”
“保释?”中年警察面无表情地道,“他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这里。”
盛夏心一沉,紧张道:“为什么?”
“为什么?”中年警察看了盛夏一眼,又看了看铁栅栏后面的高阳,然后又把视线转回了盛夏脸上,冷酷地道,“因为人家要告他!我们已经联系上伤者的家属了,伤者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家属现在情绪激动,因为医生说很有可能人就这么去了,即使侥幸活了下来,不是植物人也会变成智障。人死了就是故意杀人罪,最高刑罚枪毙,要是人没死,这一辈子也毁了,严重伤人罪,没个十几二十年恐怕也出不来。”
中年警察这话就跟对着盛夏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盛夏现在只觉得浑身冰冷,脑袋发胀,脚也发软,他转头看了同样一脸震惊的高阳一眼,他想走回到高阳的身边,但是只迈了一步就脚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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