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吴玉萱就对着他笑,他总是叹气无奈的笑,“这汤药睡前喝,加了蜜饯的,不苦。”一包药轻轻地放在她的手旁,药香扑鼻。
吴玉萱盯着那汤药,伸手将它推的远了些,双眉也蹙着。崔御见后,嘴唇就笑弯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这次真的是加了蜜饯的,不苦。”
吴玉萱呶了呶嘴,伸手敲着他的官帽,“你啊,上次还骗本宫说加了冰糖葫芦,结果还不是苦的要死本宫才不会信你呢。”
崔御垂首看着药包上浸出的蜜糖,唇角蕴着淡淡的笑,那笑彷佛是满足又彷佛是爱而不得的无奈。
吴玉萱脚步一顿,等回过神脚下却是那个鸳鸯眼的小奶狗,亲昵的蹭着她的脚。
朱京华从屋里走出来,抱起胡闹的小奶狗,笑道:“张乐师病了,明儿的礼乐课取消了。”
吴玉萱一觉睡到午时,磨磨蹭蹭的趴了好一会儿,掀开床帘,看到满室的光亮,桌几上那株海棠花也开得灿烂,今儿个倒是个繁华的春日。周婆子掀开珠帘,慈眉善目的抱着一只肥肥腻腻的小猫团子。
“大公子今儿早抱过来的,看您没起,交给老奴就走了。”周婆子揉着那猫儿的脖子,喜爱的不得了。
吴玉萱撇了撇嘴,自己真的没有那么爱带毛的活物。陈孟昭也真是的,前些日子送小奶狗,今儿个又送小奶猫,她又不是开牧场的……正想着,光着小脚丫就抱住了那小奶猫,亲了亲它那白莹莹的小脑袋瓜,“有什么急事吗?怎么放下就走了?”
周婆子给她披了一件薄衫,耐心道:“说是陪归德侯府的崔小公子去拜访静云寺的主持,求平安符什么的。”
“我听说那主持下了荆州,云游什么的。”吴玉萱垂下头,“若是真去了荆州,大公子岂不是也要去荆州,一下荆州可是万里……”
周婆子微微一怔,“这……都是答应了的,便是几万里也要去寻的,不过那下荆州也许是个谣言。”
吴玉萱叹了一口气,又爬到了床上,但是片刻的功夫却又端正的坐在了梳妆镜跟前,洗了把脸便急匆匆的跑向了大门口。
府门口的海棠花开得一簇一簇的,几只蜂儿嗡嗡的飞着,吴玉萱小小的身子牢牢地站在了马车跟前。
陈孟昭从门口走过来,伸手将她从马蹄子旁往外拉了拉,“可是喜欢那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