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收回目光,喃喃道:“庭洲,北庭。”
雍王闻言蹙眉。
谢珏又看向郑恪道:“如此博学之人,竟还只是个太医。”
郑恪看了一眼刘泽逸,这人医术才学在太医署皆不出挑,那异虫太医署众人皆不识得,他竟知道。郑恪觉得有些古怪。
谢珏说完不再理会走神的郑恪,扭头看着已经看完卷宗的雍王,问道:“她说是谁?”
雍王看着谢珏道:“她说曾见惠妃处的宫婢与莺奴私下相见。”
“惠妃?呵。”谢珏挑眉:“那就把这份卷宗呈给陛下吧。”
雍王屈起食指敲了敲卷宗:“你信?”
谢珏拿起卷宗向外走去:“那得看陛下信不信了。反正口供有了,饵虺又是生在北庭都护府管辖之地。”
谢珏见雍王没跟上来,回身道:“怎么,替你表妹担心了?”
雍王道:“我只是觉得这口供不实,惠妃是个明白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谢珏嗤笑:“你倒是了解她,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惠妃总不会让人白白冤枉了去。”
雍王起身:“你既然知道不是她,为何不继续审问。将这份卷宗呈上去岂不是冤枉了她。”
谢珏蹙眉看了雀奴一眼:“再审下去麻烦的紧,还不如直接让惠妃自己找出真凶为自己洗冤,以惠妃的能耐,宫里有什么事怕是都瞒不过她。”
雍王闻言抓住谢珏的手腕,在谢珏耳边轻声道:“我知贵妃一去你心中痛苦,可此事定与惠妃无关,你我都清楚,陛下定不会再立一个有季家血脉的皇子,阿潋注定与皇位无缘,惠妃何必再去对付贵妃。”
谢珏将雍王的手从手腕上拉下来:“陛下不立不代表她不想。”
雍王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