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安依笑着叹道。
她此刻一袭白裙,美若精灵,一笑之下,周围暗下来的天色都似是亮了起来。
“是很好看!”
秦逸笑道。
他的目光盯着金边云,却是已经开始闪烁了。
安依看到的是金边云,他看到的却是王气!
是的,中原位置,正是这座古朝王城所在的地方。那黄昏落下,金云浮现的地方,也正是王城的方向。
“普通精灵,妖灵放入我的剑中,虽亦可成功。”
“但却不是王灵之剑!”
“但这王气,或者说,龙气,却是王者之灵!汲取其,捕捉它,足以让我的剑中诞生王灵!”
秦逸嘴角弯起,心中喜悦。
与安依休息了一天后,第二日,他们便向着王城而去。
三日后,两人眼前是一望看不到边的王城宫殿。雍容,华贵,至高无上的气势,扑面而来。
“就是它了!”
顿时,秦逸便决定了。
第五日,秦逸与安依踏步进入王城,寻了一处地方。
这处地方并不热闹,甚至有些偏僻,地势相对王朝的平底来说有些凸出。但是秦逸,却知晓这就是龙头所在的地方,也可以称之为是龙穴。
即是龙气诞生的地方,龙气是一国之云气,若是损坏,会伤及一国运道。
但是,这不是秦逸在意的地方,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王朝兴衰,自然不会关心。
更何况,对这座国家,他早已有了新的决定。
他的老本行,正是抢皇上当,不是么?不用等到这王朝衰落时,怕是已经要改朝换代了。
盘膝坐在龙穴之上,秦逸右手一挥,一片片材料浮现。
“真火出,龙炎燃!”
一声叱喝,秦逸的前方虚空波动,赤色火焰燃烧而起。
这火焰,借助地势,燃起了龙炎,温度可怕至极。
“地灵石,风灵石,血乌精,万年黑木,古岱髓,孔雀石,赤木块。”
一连串的金属,被秦逸扔入火焰中。
“嗤嗤嗤!”
火焰奔腾之间,材料快速融化,化为液体,杂志被驱除,变得越来越纯粹。
安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知道秦逸在炼制属于自己的剑器,当成功的一刻,这把剑必当震撼整个世间。
一块块材料被扔入火中,液体也在互相吸引凝聚着,渐渐地在变化为剑躯。
首先出现的是剑中,然后一毫一毫的,材质混合在一起,以先后顺序,快速补充进去,汇聚出躯体来。
就像是婴儿诞生,在母体中成长的过程一般,这剑器也在成长,发育!
渐渐的,夜色变黑,赤色火焰不熄。
秦逸就这般静静地盘坐在这里,仔细的,认真的补充着剑器的每一毫,像是在雕刻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这一炼剑,时间便再度变得没了意义。
转眼间,四十九天过去。
这一日,秦逸所在的地方,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彻底沉入炼剑的过程中,已经看不到外物。
安依一惊,两人中那俊秀男子,却是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意思。
随后,目光凝重,带着担忧,看向秦逸。
“这可是在做天下大不违之事啊!”
“太师叔!”
“果然是你蜀山派的人!”
符泽老道眼神一凝,脸色冰冷起来。
“常浩掌门,你怕是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修道界各派,虽然彼此之间或许有些矛盾,摩擦,但都是小事情。在遇到妖魔之后,却是会统一战线,斩妖除魔绝不姑息。秦逸帮助妖魔,对付同道的行为,可以说已经是犯了大忌。
即便是蜀山,也完全纵容不得,这件事情若是解决不好,必然会影响蜀山数百年来的清誉。
“本掌门自然会给你一个解释!”
常浩面色冷峻,沉声道。
“他是常逸,本是我蜀山派上一任掌门徐长卿委任的律德长老,但却在十几年前便已经消失无踪。”
“我曾经也派弟子四下寻找过,但依然没有踪迹。”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直视符泽老道,常浩又是开口。
“符泽道友尽管放心,我蜀山自然会采取行动。”
他脖子一转,直接向旁边的蜀山长老道。
“常逸如此行径,已经完全违背我蜀山门规,本掌门在此,要撤离他律德长老的职务。”
“另外,迅速派出弟子,长老级别强者寻找他的踪迹,令他即刻回蜀山!”
“与妖魔同行,简直不拿我蜀山派的荣誉当一回事!”
常浩性格古板,恪守陈规,自身又刻薄,自然不会允许秦逸这般散漫的人存在。
“若是,若是常逸不听掌门令呢?”
旁边蜀山长老犹豫道,许久以前,那家伙便干过这样的事情,并且敢与掌门针锋相对。
“那就擒他回来!”
常浩道。
他无所顾忌,常逸再任意妄为,却也是蜀山弟子,他不相信对方面对这等大事,也会不知轻重,与蜀山派作对。
身为掌门,自身更是十二重境的强者,常浩虽然性格无法改变,但心中却是通明的。
他很清楚,常逸之前与徐长卿关系好,前任掌门更是对其颇多关照,甚至,如果不是对方离开蜀山,怕是这掌门的位子也不会落到他身上。也明白,常逸此人尽管五十年没有波动,但之后却异军突起,后来居上,天赋极其强大。
这样的人,内心也必然孤傲,怕是有些瞧不上自己。
换言之,他们两人天生就是对头,一个看另一个不顺眼。他心中不服气,徐长卿如此看重对方,对方也看不上自己。
这是一个死结!
只有某一日,两人面对面之时,分个高下,方才能够解决这样的事情。
掌门令下达,蜀山之中立刻行动起来。
一连数位长老下山,携带几十位弟子,分散各处搜寻秦逸的位置。这样的阵容,可以说极其强大了,足以比拟一个小型门派。
符泽老道面对常浩如此做法,也不好再说什么。
真武殿中,独孤宇云盘膝坐在殿中。
“独孤师兄!”
其背后,一道身影匆匆忙忙走进来,身上浓重的酒味也随之传来。
“司徒钟,你又喝酒了!”
皱皱眉头,独孤宇云沉声,语气严厉道。
“嘿,太师叔不在,这蜀山没有律德长老,我好不容易清静些,师兄你就不要再管我了。”
司徒钟嬉皮笑脸道。
“我这次来,是向你带来好消息的。”
独孤宇云闭眼,也不管这混人:“说!”
“有太师叔的消息了!”
司徒钟道。
霎时间,殿内剑意冲天,独孤宇云豁然睁开双眼,一股森冷无情,如太上绝情,忘情的意境骤然袭来。
司徒钟打了个颤,看向前方时,却发现这位师兄已经不知道何时转过了身形。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