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你去哪?”
“婚姻不是儿戏,法庭也不是闹剧,哪怕你急于结束一段关系,也请你端正态度。我希望你知道,你的官司,即使走了起诉流程,但是接受庭外调解才是最好的方式。”任非冷冷看着她,“至于其他的,等温宁小姐收起这种嬉戏的态度再跟我谈吧,去律师所请提前预约,并且准时。”
他拎起随身包,将咖啡钱压在了杯底,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路南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温宁,留了现金,道了告辞,也追了出去。
咖啡店离法院的停车处并不远。
任非发动了车子,才从后视镜里看到青年急急追了过来,他稳了稳心神,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降下一边车窗,路南已经靠了过来。
“你这样气着开车,容易出事的。”路南露出一双担忧的眼,“你有什么急着去的地方,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的,我今天一天都有空出来。”
“不必了。”
任非下意识地就要摇上车窗,却被路南伸进车窗的手,一把拦住了。
任非不能真的用车窗夹他,只能停止了手下动作,抬头和青年对视:“还有什么事?”
路南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适从,掩饰性地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善意。
“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什么?”
“你工作很忙的话,我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但是饭总是要吃的,一个午休的时间就可以了。”
任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拒绝。
路南却没有给他机会。
“我真的有事需要和你聊一聊,是关于……”路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确切的说,是关于赵叔叔的。”
任非果然迟疑了。
路南口中的“赵叔叔”,其实是路南的亲生父亲,t城六大家族,为首的,便是这一个“赵”字。
任非纵然不必靠卑躬屈膝地讨好赵家才能保住工作,但是这一行本就树敌太多,赵家全然属于能不得罪就绝不得罪的行列,更何况,替路南和路家打遗产官司,本就有赵先生的授意。
任非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发现路南还站在车外。
恭谨克己,礼仪为先,即使顶着“私生子”的身份长大,路南的教养一向是好的,不被邀请就不做多余的打扰。
庸人自扰的从来只有任非自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任非打开了副驾的门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