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楚儿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这孔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乱成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团结就是力量这么浅显的道理吗?”
钟老微微叹了口气,笑道:“连你都知道,他们又岂会不知道,只是当中有些事,反而互不信任,都想独当一面。”
“什么事啊?”万楚儿好奇问道。
钟老缓缓说道:“这事儿还得从孔老头年轻的时候说起,孔老头本是一乡下小子,家中有两亩薄田,倒也还过得去,家里也给说了媳妇,在他媳妇怀孕的时候,孔老头跟着部队出去打鬼子,这一走就是十年,那时候流行跟封建思想切割。
孔老头给家里寄回一纸离婚书,转头在部队又找了个新的革命伴侣。
解放后,孔老头家里的原配带着儿子找来了,说没收到离婚书信,也不同意离婚,当时闹得很厉害,最后,原配跳楼死了,留下了儿子,也就是孔时元。
孔老头没办法,只好把孔时元带在身边,本来他还有一个小儿子,有一次兄弟两个出去玩,结果小儿子便溺水死了。”
听到这里,万楚儿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个孔时元可真够狠的,他是在给他妈报仇吗?”
钟老轻蔑地笑笑:“人性复杂,谁能说得清楚,孔老头当时不愿相信儿子心有这么黑,把事情压了下去,等到孔时元结婚后没几年,孔老头的老伴也抑郁而终。
孔老头给孔时元找了个好媳妇,这媳妇人聪敏,会办事,对孔时元也全心全意地辅助,谁知年过半百却发现孔时元在外面早就又有了一室,还生了个女儿。”
万楚儿“啧”一声,说道:“果然是父子,一脉相承啊,不知道这孔子奉会不会也那样,那孔时元的正房夫人呢?”
“调皮。”钟老笑着摇摇头,“孔子奉的妈心灰意冷,看淡尘世,出家了。”
“啊?”万楚儿很是义愤填膺,“出什么家呀,应该把那外室狠狠地处理了,再把孔时元给阉了,让他净身出户,自己享受人生。”
“你当所有女人都是你不管不顾的,孔时元已成气候,而且还有一个孔子奉要顾着,再一个你就是想要那样干,也得看孔老头同意不同意。”
万楚儿撇嘴,“我看孔老头总是笑眯眯的,那么慈祥,还以为他是个好人,结果祸根就是他的喜新厌旧,也怪不得孔子奉年纪轻轻这么大成就,估计也是憋了一口气吧。”
这次钟老没有再回应她,只是出神地想事情。
万楚儿抬眼看向老爷子,心道外公能够为了外婆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真是难得。
万楚儿不确定其中的原因,于是找地方把车停了下来,给钟老又打了个电话。
钟老听说后,淡淡一笑,说道:“不用想太多,让你走一趟,是想增加可信度,毕竟是父子,他们家有些复杂,等你回来了,再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万楚儿叹一声好复杂的人家,继续上路往锦辉帝厦而去,现在她已经能够断定,锦辉帝厦就是孔子奉的产业,而她手里的卡应该在锦辉帝厦有莫大的好处。
锦辉帝厦是去年建起来的,当时创造了许多个第一,如今也保持着多想第一的记录,曾经小白还跟她感叹:“不知咱们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强的财力与实力。”
当时万楚儿还笑道:“就算是有这财力也要低调行事,闷声发大财才是长久之道。”
万楚儿不禁想孔子奉可真够高调的,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他爹孔时元的做法会有什么反应,她觉得孔时元应该跟孔老爷子走的比较近,不过估计也不是一伙,否则马主事不需要她一个外人来加强可信度。
这家人果然够复杂!万楚儿再次感叹。
来到锦辉帝厦,万楚儿直奔主楼,找了一圈,才找到能上顶层的电梯,电梯门口还专门有一个保安,万楚儿为省事,直接朝他出示了那张纯金卡片。
面目可憎,身形高大的保安一见那卡片,立刻变了脸色,低声喝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卡片?”
万楚儿嘴角抽搐,合着有卡还不能随便用,还得随时接受人的盘查,那这卡不用也罢,孔子奉送人礼物可真是没有诚心。
“孔子奉他爷爷身边的马主事送我的,让我来找孔子奉。”万楚儿一抬下巴,表现出一副高贵傲慢之色,来镇这保安。
保安听万楚儿提起孔老爷子和孔子奉如此随意,再看她身上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当下便信了七成,想了想又问道:
“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我先给董事长打个电话。”
万楚儿惊奇道:“你能直接跟孔子奉通话?”
保安被问的一下子脸红起来,支吾道:“是给董事长的秘书室打电话。”
万楚儿“噢”了一声,拿出电话,说道:“还是我给孔子奉打电话吧。”卡上有孔子奉的电话号码。
保安喏喏地应了声“是”,这下子对万楚儿的信任提高到了九成,不过还是谨慎为上,让她先打个电话更保险。
电话拨通,响了几声后,孔子奉就接了起来,两人说了几句,万楚儿便走进电梯,保安殷勤地给她按了顶层的数字,说一声:“您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