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审问过那个安妮么?”牧莹宝好奇的问。
薛文宇摇头,他可是亲耳听到的啊!
“牧家安排伺候你的那个丫头不是叫安宜的么?”他不解的问,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她忘事?
“对啊,原本是叫安宜的,我觉得安妮顺口,我就喊她安妮了。那丫头其实还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我一逗她说带她陪嫁去你府上,她吓得那个样,你都没看见,哎!”牧莹宝有些遗憾的说到。
“等下,别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说那些话的?”牧莹宝想起来追问。
话题转到这里了,她自然是很好奇的。
要知道,新婚之夜,他发现她是冒牌的,都没吃惊,那说明已经知晓了。
人家明确表示,就是要折磨她的。
“成亲前,我就得知了牧太守找人替嫁的事。我夜探了太守府,原本以为那牧锦依对我是一片痴心呢,那样的话,我就想办法把你二人再暗暗调换,仍旧是她进我府上。
只要进了我府上,牧太守就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成想,是我太自大了,居然以为那牧锦依会选择我。”薛文宇背靠着车厢壁,自嘲的说着。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些话,会说给她听。
“喂,你别告诉我,那时的你是真喜欢那个牧锦依的吧?”牧莹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忐忑的问。
如果是那样,虽然他现在对牧锦依完全没什么表示,可是牧莹宝觉得自己心里会有些膈应的。
一听她这样问自己,这语气,这掩饰不住的紧张眼神儿,薛文宇刚刚有些难受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我怎么会喜欢她呢,京城里好些大臣的女儿,孙女,都对我有意思。我这个年纪,也不可能一直拖着不娶,娶谁都无所谓,我那个父亲觉得,娶太守之女对我薛家最有利,所以就是她喽。
我跟她正面接触也没几次,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羞答答眉目传情的模样,谁能想到竟然是假的。”薛文宇说到这里,顿时又有些恼起来,自己是有多蠢,多自恋啊!
“好啊,你个口是心非的薛文宇,还说心里没有她,看把你遗憾的……。”牧莹宝听了他一番话,本想笑话他一下,可是见他是真的很郁闷,就不忍心了,于是,她故作恼羞成怒的质问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行向宫中的马车内,薛文宇看着身边走神发怔的人,有些担心还有些恼。
担心的是,她这样不知道那卞断魂说了什么。
恼的是,竟然有人给她添麻烦,生烦恼。
他希望她能说出来,有事一起来解决,不然他这个做夫君的事拿来当摆设的么?
但是这都快要到宫中了,她仍旧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啊,直接开口问,似乎也不合适。
把个薛文宇纠结的,也是很闹心。
想了想,还是要自己主动些,她毕竟是女子。
于是,薛文宇伸手揽了她的肩,待她回神看过来时,笑着对她说;“有事莫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咱可是夫妻呢。”
听了他的话,牧莹宝转头朝车窗外看了下,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行了好一会儿,都快到地方了,自己这是走神这么久了?
那卞断魂走后,自己就心不在焉,他肯定是看出来有问题了。
牧莹宝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彼此要信任,有事要坦诚相告,但是这次的事,根本就没办法跟他坦诚啊!
怎么说?说她曾经给一个男子医治了命根子?
得了吧,就算他不介意她给男性病患医治,那也不代表不介意她触碰的是男人老二啊!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了那姓卞的别扭小子,也要帮着隐瞒这个秘密啊。
所以,这件事,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别扭小子,都绝对绝对不能告诉眼前这位。
告诉了他之后,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多一个别扭的人!
再说了,也许是那卞老头想多了呢,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说不定那别扭小子,冷静一段时间,他自己就能想通放下了。
牧莹宝在心里嘀咕着,安慰着自己,宽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