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古老传说

这个传说一直在南疆流行了很多年,不过等到解放后,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血案,于是渐渐被人忘记,被当成了传说故事。

高博士的这位朋友,也是在听到断头案接连死了九个人,而且每个人所代表的负面情绪不同,才会跟这个南疆传说联想到一起去。

“也就是说,盯上我的,很可能是南疆来的黒巫师?”我冲高明问道。

“还没有结束,你等我讲完。”

高博士的这位朋友,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有了往上追溯这个传说的兴趣,他发现,这个传说不只是民国时期有,在南疆每一代王朝的记载中,都有这个传说存在。

古人对鬼神之说从不忌讳,所以那些古籍中的记载更加详实,手中记载,曾经有中原到南疆游历的道人刚好撞见这样的凶徒行凶杀人,愤而出手,对方一行人见行踪败露,杀死受害人之后,朝深山中逃窜,这道士追进了一个山洞后,失去了对方的踪影,却陷入了死地之中,失去了五感,差点死在其中,逃出后休养半年才恢复过来。

“等等,你是说里面记载的是死地?那道士进入之后,失去了五感?”我忍不住开口打断了高博士的讲述,这不是老道口中所说的混乱之地吗?

“书上是这么记载的,说死地瘴气重,家畜活人进去之后会失去五感,口鼻出血,死于其中。那道士也是仗着一身道术才活着闯了出来。”

“还有吗?”我决定先不管混乱之地的事情,把高博士朋友查到的信息听完。

“后来我那个朋友又查了更早的古籍,查到了当地一个很古老的传说。”

“是什么传说?”

南疆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整个天下原本都属于南疆人信奉的一个神灵控制,但是这神灵在与其他神灵争斗的过程中陨落,被对方出手封印。南疆人也被赶到了这十万大山中,遭受苦难。

南疆人在这十万大山中苦苦求生,久而久之,把信奉的神灵给抛弃了,但是还有一支最正统的南疆部族血脉,他们从来不曾忘记自己信仰的神灵,他们祖祖辈辈的责任就是解开施加在神灵身上的封印,将神灵救出。

他们的信仰中,人类的负面情绪是最强横的力量,所以,他们每隔十年就会出山一次,找到九个人,把他们折磨致死,用他们的灵魂献祭给那位神灵,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那位神灵重新回归。

“所以,那个对付我的人是苗疆部族的后裔了?”

“很有可能,因为你所遭遇的情况,跟这个传说实在是太吻合了。”高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说,那个传说中,九名死者的鲜血会被收集到同一个锅里,然后再浇在封印神灵的石头上,他们相信这样做可以解开封印。”

听高博士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梦到的那个场景,那些祭拜邪神的民众,还有那天空上挂着的两个月亮。

这羊皮卷上的邪神去了哪里?联想到刚才左眼莫名出现的热流,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他也钻到我的左眼里去了?

我刚才后退时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一旁的童教授,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玻璃箱里的羊皮画卷,也愣住了:“这画卷氧化了?不对啊,我们明明充了氮气在里面的。”

接着,他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色异常难看,于是开解道:“凌余你不用担心,这羊皮画卷没什么研究价值,就算出问题也不用追究责任的。”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不好?

不过这话也不能跟童教授讲,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讲给他们听,他们也帮不上忙,还会坏了我高人的形象,万一丢了考古队名誉顾问的职位怎么办?

随着墓穴暗室里的陪葬品清理完毕,发掘工作算是彻底结束了。

因为羊皮画卷的事,我现在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于是说要回去市区尽快帮重症监护室里的三人治病,童教授一听去救人,就立马答应了。

田雨冰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夜,到这会儿还没睡醒,我本想让她再多睡会儿,没想到她在屋子里听到了我跟童教授的对话,飞快的起床,说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们三个坐上车子,赶回了市区,直奔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发现三个考古队员已经醒来了,只是十分虚弱。

我通过左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个人身上还缠绕着黑色的阴气,不过已经在慢慢消散了,只是想要散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于是我画了三道驱邪符化水之后给他们喝了下去,三人各自吐了一滩腥臭的黑水之后,很快恢复过来,看到这一幕的主治医生差点疯了,一个劲儿的追问到底是不是在变魔术。

中午饭是童教授请的,除了表达感谢之意,还跟我再次交代了下周一要去山中探险考察的事情,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发现岩画的山洞。

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不会错过,不说别的,光是那荒兽和神秘花纹,我都必须走一趟的。

吃过饭,跟童教授分开,我跟田雨冰刚回到住处,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潘队长打来的,我的心顿时一紧:不会是三面魔尊又杀人了吧?

“潘队长,出什么事了?又出人命案了?”

“没有,这次真没有。是我那个同学高明来了,他想跟你见一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是关于断头案的信息吗?”

“是,也不全是,他说有了新的发现。”

“好,我马上过去。”

田雨冰说困,我就让她在家休息,一个人去了刑警队,在潘队长的办公室里,我再次见到了这位犯罪心理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