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话落，司墨白转身便离开，似落荒而逃一样，因为他的心很痛，痛到被生生撕裂一样的感觉。

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痛。

“墨白！”凤天澜抬脚要追上去，司墨白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眼前，只留她一人，只留空中有着她的声音。

司墨白走了，凤天澜一个人站在原地，风吹而过，撩起她的衣袍，旁边凋零的牡丹花，悄然落下。

尽是一个悲凉。

凤天澜就这样站了许久，再也等不到司墨白，才缓缓转身，失魂落魄的，一步又一步的回到院子。

阿宝和琉璃，在院子翘首以盼的，看到凤天澜归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

“娘亲。”阿宝直接抱住了凤天澜的大腿，仰头看着她，“我闻到爹爹的味道了，娘亲是不是见着爹爹了？”

凤天澜满心欢喜的跑到司墨白面前，却见他竟然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不喜的看着她，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也僵在了脸上，满是受伤和不相信。

“墨……墨白。”凤天澜仰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喊着。

以前，墨白只对别的女人退避三舍，而看到她，向来都是让她站着原地不动，他来找她。

可是现在，她满心欢喜的跑到他面前，他竟然退后了，那冰冷的脸，竟然有了厌恶之色。

这……还是她的墨白吗？

司墨白看着受伤的凤天澜，只觉得心脏深处，像是有一只手，猛的抓了一下他的心脏，痛的他瞬间就停滞了呼吸，可很快痛感便消失。

好似那一瞬间的疼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她……是谁？

司墨白低眸打量着眼前的凤天澜，明明和云漪长得一样，可落在他眼中，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他不记得她，没有任何一点，关于她的记忆，一丁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