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唇角扯开一抹冷然的弧度,用森寒的语气说道:“本君若是走了,只怕你冻死了都没人知道。”
墨小晚拨开他的手,自己自雪地上站起身来,双唇微动,说出口的话语仍是淡得没有丝毫情绪。
“你若是不肆意将我召出重白仙府,我到了屋里,怎会被冻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解下身上的雪貂绒毛斗篷,捧着送回他的手里:“天寒地冻的,魔君还是早些回魔界吧,这样你我都好过些。”
事到如今,墨小晚就算再迟钝,也已经隐隐察觉出一些什么来。
近两年来,隐殇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
若说他是在赎他曾经伤害过她的罪过,已经够了。
作为一个同样偏执的人,她稍微能够理解隐殇的这种心理。
他一心想要跟寂白神尊比个高低,想要证明他自己也不差。
这样的心理,很容易在潜移默化之中,变成一股执念,盘踞在他心里。
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要得到的那种执念。
将近两年的时间,以隐殇的能力,不可能还没有找到取出她体内混沌灵源的方法。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对她下手,唯一且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或许已经被这股执念所绊,不想杀她了。
墨小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因为从隐殇手底下安然生存这么久感到喜,还是该为他意味不明的举止感到忧。
但她心中极为明确的一点是……
无论隐殇的变化只是执念使然,亦或者是在长久的偏执行为下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不该有的情意,她都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他若仅是执念而无情意自然是最好。
若是真有……
她也无法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因为心里,早已被另外一个影子给填满了。
有生之年,不会再变。
不管真相到底是如何,趁早表明立场做个了断,才对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