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做我的眼线，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你只需要安安稳稳呆在商亦臣身边充当好她妻子的角色。”
秦歌沉默的空档顾金生已经开口，他的意思明显不过，他要她卧底在商亦臣身边！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荒唐的事情？！”
顾金生唇角上扬，眸底倏地盛满不屑和不耐烦，“因为你别无选择。”
只一瞬顾金生脸上笑容更盛，却称得秦歌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秦歌只在那书房呆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出来的时候荣靖深还坐在客厅沙发上。
外头已经是大雨倾盆，眼见着秦歌直奔大门，荣靖深下意识跟上去，拽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她眸子里失魂落魄的神色还没有完全消失，回头时候表情却是瞬间转换，笑靥灿烂，“好呀。”
她答应太快，错愕的变成了荣靖深。
事实上秦歌也不明白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理在作祟，可她明白一点，自己身上的钱根本不够打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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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的降雨，来得快停的也快，前后不过半个小时，雨势渐止，荣靖深的车子已经停在商亦臣别墅外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秦歌看也不看荣靖深一眼，伸手就去打开车门。
前后态度判若两人，此刻更是礼貌疏离的让荣靖深直皱眉头。
愣神间，秦歌已经下车，毫无留恋的往别墅里头走。
荣靖深倏地皱眉，下一秒想也不想打开车门就追了上去。
“囡囡，能不能不这样对我？”
秦歌被他抓住手腕，更因为一时之间猝不及防的力道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进他的怀抱。
荣靖深下意识拖住她的腰部，可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甚至力道加大。
“囡囡，别推开我。”荣靖深轻声呢喃，语气里带着软软的祈求。
秦歌厌恶皱眉，却是听话的没动，果然拥抱这个姿势，因为最贴近，可却彼此错开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她此刻的满脸厌恶荣靖深全然不知！
秦歌想到顾金生，连带着想到三年前，而此刻她心底无限接近疯狂的想法是，她只想毁掉所有顾金生所在乎的，譬如顾天蓝的丈夫荣靖深……
几乎只是瞬间她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杆，不言不语像是给了他极大鼓舞，荣靖深心底狂喜，“囡囡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秦歌心底冷笑，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囡囡，只要你还在乎我……只要你还在乎……”他激动地有些表达不出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感受，嘴里呢喃，臂弯间怀抱更是加大不少力道。
秦歌趴在他肩膀上，眸底空洞无光，这不是她熟悉的温度了，此刻她却是异常想念商亦臣的怀抱，“靖深……”
只是秦歌一句话还没说完，四下静谧的空间里倏地响起突兀的掌声，秦歌错愕一抬头便对上二楼阳台上商亦臣趴在扶手上的慵懒身影，他神色如常甚至唇角四十五度完美上扬，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所以掩盖不了那里头玄寒之下翻腾骇人的厚重杀气。
秦歌心底一惊倏地推开荣靖深，只是商亦臣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传来，“好一出伉俪情深。”
顿了顿，他的视线直落在秦歌身上，眸底神色玩味已然不见了刚刚的嗜血翻腾。
换做平时秦歌简直难以想象，商亦臣这样有着重度洁癖的疯子能够顶着一头红酒面不改色的将车开得飞快。
可是眼前秦歌却是亲眼看到了。
只是这样的商亦臣却让人莫名的有些想哭。
秦歌侧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男人完美的侧影笼罩在一层炫黑的阴影里，而他愈是平静就愈是像一只随时可能冲出来厮杀的野兽。
他几乎整个都被这种压抑的情绪浸泡，秦歌突然觉得商亦臣性格就是再变态，经过今天这么一出，她也能够理解了。
似乎同商亦臣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而此刻秦歌心脏最底层的柔软被一层一层剥开，她眼前是一团水汽，几乎迷离了视线。
下一秒几乎不经大脑的她伸手抱住商亦臣的脖颈，完全不管商亦臣还在开车，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哽咽，小手却是在他后背安抚似的拍打，“商亦臣，不管怎样你还有我。”
车子在地面划出一条s曲线才堪堪停住，商亦臣眸底玄寒冰层之中崩裂出一层几不可见的怔愣。
记忆里谁也这么说过，可那人最终还是离开了……
可怕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曾与你并肩，然后又将你狠狠丢下。
得到，失去。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心上至痛的煎熬。
秦歌抱着他才没有被车子停下时候的惯性甩出去，“商亦臣，你不会因为我欠你一顿饭钱就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秦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表情却是缓慢僵掉，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环绕的臂弯抽离然后冷然同她避开一段距离，冰层扩散，将她狠狠隔离在他的世界以外，然后他的声音竟是比那冰层还要寒冷：
“下车。”
秦歌愣了下，车门已经被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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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微微有些呆滞的站在路边，视线里那辆银灰色跑车已经开远，毫不留恋的速度，是不是正好给了她答案？
她说，‘不管怎样，你还有我。’
而他却让她下车，那就已经是答案了。
她，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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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是大雨倾盆的前兆，秦歌在路边站了很久，她心底有一层就连自己也没法直视的期待。
或者商亦臣会回头……
她甚至一点也不在乎路人频频侧目的眼神，十九岁的秦歌早已经被生活镀上一层无坚不摧的坚强表层，可此刻却也只是个等爱的孩子。
商亦臣，你一点也不知道，‘你还有我’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我或许也只有你’。
之所以是或许，是因为她从来都不确定商亦臣这个人能不能被她所拥有。
大雨倾盆前秦歌伸手拦下一辆的士，距离昨天下午从顾宅被商亦臣带走已经一天，她想至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试一试自己动手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