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出去要吃的应该不会被笑吧,再怎么说那些人也只是商亦臣的保镖,她再不济也还是商亦臣的老婆,他们敢笑?!
可是……这会不会太没有节操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了一点?
毕竟刚刚很有气节摔掉托盘毁掉食物说下重话的也是她,这才没几分钟又反悔?
再一想这样的艰难时刻节操在饿肚子面前算什么,何况眼前是要和商亦臣那种早在八百年前就同节操分道扬镳的人来说节操。
良久秦歌慢慢挪下床再慢慢朝着病房门的方向挪去,不情不愿打开门,一抬头那黑衣西装男像是听到动静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我饿了。”
秦歌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是经过了激烈的挣扎,尼玛,秦歌你还可以再没有节操一点咩?!
黑衣西装男点点头,再无反应。
秦歌怒,“我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黑衣西装男这才以报告般的口吻机械叙述:
“先生吩咐过,浪费粮食可耻,夫人既然不喜欢吃这一餐那就只能等下一餐了。”
“……”秦歌嘴角一抽,你才可耻,你全家都可耻,你不但可耻你还幼稚!
饿着她好玩么?过瘾么?
欲哭无泪中秦歌深吸一口气连摔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偏肚子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咕噜咕噜’连叫好几声,她肯定并且特别清楚的从眼前黑衣西装男难上看到一丝裂痕然后是类似于憋笑的表情。
不给吃就不给吃,有本事下一餐也别给她吃,秦歌往回走的脚步顿了下,特别屈辱的回过头,“下一餐什么时候?”
“……这个先生还没有吩咐。”
“……”秦歌彻底爬到床上两腿一蹬两眼一闭,你妹,你妹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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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商亦臣还是有点人性的,至少在秦歌躺在床上还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有人再一次送了粥进来,这一次是微甜的白米粥,完全不能同刚刚被她砸掉的皮蛋瘦肉粥相提并论,秦歌一脸嫌弃的看着,然后特别屈辱的一口气喝掉好几碗……
说是好几碗其实只能说是因为碗太小了,至少秦歌喝完也只觉得胃里刚好不会觉得撑,可保温桶里已经见底,秦歌叹一口气索性丢开碗和勺子躺在床上一心一意思考起自己逃跑计划。
商亦臣太狡猾,想从这里光明正大的逃走几乎不可能,但好歹这里是医院并不完全是商亦臣的地盘,如果回了别墅她就是真的插翅也难逃了,主意一定,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来什么特别好的方法。
硬闯不行,她打不过,跳窗不行,她怕死,让商亦臣开口放她出去更是不可能,除非商亦臣脑袋刚好被门夹了……
综上,秦歌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一阵扭曲的抱着被子翻滚了下,有种揪着头发将自己丢出去的冲动,尼玛,她那天早上怎么就那么手贱的要回别墅拿什么破证件呢?!
秦歌做了一个奇怪到诡异的梦。
她化身飞天小女警替天行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将名为商亦臣的怪兽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可是……等等!
打怪兽的不是应该是奥特曼么?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不应该是唐僧么?
关飞天小女警什么事?
再说了商亦臣何止怪兽级别?
简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无处不在的病毒综合体……
秦歌醒过来的时候嘴边还扬着一抹夸张的笑,她还沉醉在那个梦里,以至于得意忘形,身上那一阵散了架般的疼痛让她呲牙咧嘴险些惊叫出声。
才几秒钟,她脸上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一句话。
痛并快乐着……
等到眼睛适应眼前的光线秦歌才缓慢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入眼是一片纯净的白,四下里很安静,好在已经不在那间别墅了。
身上还是很疼,可依旧分散不开心脏底层令人窒息的疼,昨晚屈辱的记忆疯狂潮涌而来,商亦臣阴翳的面容在脑海里浮现,连带着一起的还有她视线空洞却依旧清晰的全身镜里头淫靡不堪的画面。
她的身子被他拖着,双腿被迫缠在他的腰上,原本皙白的皮肤上是清晰可见的痕迹,疯狂的纠缠,身后墙壁冷硬,那一股窒人的冷寒似乎一直都还残留在她的背脊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耳边只有他不断进入她身体时候带起的肉体相撞的声音。
可至始至终他除去衣衫不整却是尽数没有退下。
不是因为急迫,而是根本不屑!
那些翻来覆去到此刻令她作呕的记忆通过那边镜子完完全全烙印在她脑海里,身上还有没有消失的印记。
在商亦臣的疯狂面前她的哀求换不来一丁点的同情,甚至让他更加粗暴,不过是一场索求无度的发泄,而她体力耗尽意识模糊的时候竟是带着一丝庆幸的,可商亦臣啃咬着她耳垂的哑声低吼此刻还是清晰。
他说,‘秦歌你看这才叫做泄欲对象。’
他还说,‘我该夸奖你这几年费尽心思让我没有厌倦你这具身子,所以别想离开,离婚更不可能!’
三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用身体换来的不是商亦臣对她家的保护,而是一点一点慢慢被蚕食掉的她的信仰和自由。
秦歌躺在床上四肢酸疼,好在那个男人还有一点人性将她送来医院,此刻她梦里残留的那一丁点的好心情似乎还在,唇角笑容依旧,只是笑着笑着,眼底潮湿,竟是笑出泪来。
秦歌,三年前你爬上商亦臣的床也就算了,怎么三年后还一笨再笨到选择爱上那个恶魔?
还是清晨,可这很长的一觉之后却是分不清楚究竟是第几天的清晨,她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高考成绩,到了眼前才发现其实在彻底坚定了要去a大的时候就已经是有了想要逃开商亦臣的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