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商人。是这样的一群人。
瞧,一根柴,其实能系上很多事。
系事之柴,沿着正中纹理裂开,瘫为两半倒在木垛上,一柄带锈的柴刀横摆,将其一扫而开,又立上条新柴。
理完柴的陆尘在院外劈着柴,经数天修养后,他已恢复不少气力,能帮米叔干上些小活计。其骨折的左臂也已恢复了知觉,能简单活动,并缓慢地轻取轻拿些小东西。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正常人遇到此等大伤,没个三五月的休养是绝难妄动分毫的,陆尘的手短短数天便能恢复到这个程度,想来想去,估计是得益于其体内那名为“灵”的神秘力量。嗯,不错的。陆尘感觉得到,那力量犹在自己体内缓缓流动,只是极其微弱,弱得像旱天里几经断流快要见底的溪涧一分再分后岔到细沟地上的一丝支流,细细微微的,如挤挤地露珠串成一线,随时可能断开四散。
忽这时,一道被映射的日光刺上眼帘,陆尘下意识抬起握刀的右手去挡,面前刚立好的一截木柴被一带而倒。
隔林隐径处,斜横路央、及人肩颈的一截长枝断落,一柄环首宽刀犹举在半空,刀身上斑驳着些干涸固化成墨点的血渍。那刀半沐在穿叶入林的日光下,泛起冷冷的寒意。
“当家的,前面山径延着,我们没走错……咦,反光!远处有人!”
落草为匪之人,身壮体健是前提,在深山老林里滚打惯了,还会多出对同老山鹰般矍铄的招子,时刻捕捉着周遭的静动。
群匪应声而动,眨眼间便寻至陆尘所在的这方农家小院。院内院外已不见陆尘人影,唯见一木垛前翻倾的小凳和散落在地的条柴。
“进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