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教学楼的人,都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还好,这个时候是七点多,不到上课时间,不然非得闹得全校皆知不可。
“什么人在外面?”
刘队长抬高声音,朝外面喊了一句,有点儿莫名其妙。
“报告!”
门左侧跑出一个人来,笔直地站在了门外。
是向永明。
他抬起手,敬了个礼,视线紧紧盯着门口附近还没来得及出去的肖磊,大声喊道:“报告!我们是来为肖磊同学做证人的!虽然墨上筠是我们的领导,但她若真做出了什么陷害战友、不合理的事,我们定不会维护她!为了让坏人有该有的惩罚,为了让好人不受非议,我们全体军训教官,自愿在休息时间里充当证人!”
在场皆是有点脑子的人,完全看得出来,向永明虽然一副帮着肖磊说话、欲要为正义讨个公道的模样,但实际上,是因为绝对相信墨上筠,想要帮墨上筠说话才对。
“当什么证人啊?!”林矛抬高声音问了一句。
“墨教官陷害秦雪教官、多次联系肖磊,总会留下证据的!我们愿意帮助肖磊同学把证据找出来!”
向永明斩钉截铁地道。
肖磊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行!”林矛答应的很爽快,“下午不训练了,所有教官随叫随到!这件事若是不处理好,不给肖磊同学一个交代,想必会闹得全校师生人心惶惶的,搞得我们都没脸待下去了!”
“是!”
外面所有听到声音的军训教官们,再次齐声吼了一句,靠近些怕是能把耳膜都给震破了。
“先下去。”朝他们吩咐一句,林矛又回头看了秦雪一眼,问,“秦雪有什么话说?”
秦雪看了眼办公桌旁的墨上筠和刘队长,然后收回视线,一字一顿地道:“报告,墨上筠没有针对我的理由。”
------题外话------
总会有人拿“部队不是这样的”“军人不是这样的”等来怼我。
澄清一下,确实不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楼西璐,肖磊也不是这样的。
是我自以为千千万万人里,不会是千篇一律的好人,那些有各种小毛病的人遇到某些事,会生出歹毒的想法。
当然,全是【我以为】。
我以为,坏的事是有的,人性也不能只有好(就像很多读者凭借‘对我自以为的理解’对我无理谩骂),不好的事情可以发生,但我希望,旁观者有公正态度、规则制度下有严惩,不会给那些做了出格之事的人予以宽容和谅解——恶有恶报,我只想表达这个。
做了不好的事,得到惩罚,因此而形成良性循环,让其他想做恶的人打消想法。
我希望世界是这样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在下格局太窄,只能写一些‘自以为’的玩意儿。
“说啊!”
随着“啪”地一掌拍在了桌上,带着怒火咆哮出来的两个字,几乎可以让整栋宿舍楼晃动了。
电子系,刘队长办公室内。
墨上筠跟肖磊站在办公桌前。
刘队长坐在对面办公椅子上,脸色一派阴沉,眉目怒火难掩。
一侧,林矛的手撑在桌面,微微抬起头,凶狠地盯着肖磊,气场凶悍,这让肖磊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巨大压力。
肖磊紧紧抿着唇,不敢再说任何‘证据’。
从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墨上筠就引导他说出证据,当面跟他对峙,他准备了一天,想好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故事——8月31日晚,墨上筠联系到他,说是了解他的为人,只要他帮她一个忙,就可以保证他顺利熬过军训。并且,在通话结束之前,墨上筠让他删除通话记录。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
但,墨上筠逼问他具体细节时,他就哑口无言了。
墨上筠总是能找到他话语中的漏洞。
他知道31日上午,墨上筠并不在部队,所以他选中了这段时间,但墨上筠却拐弯抹角套出了她的电话——他想当然的认为,就是她现在用的,只是没有保存,并且报出了墨上筠的电话号码后三位数。
可他万万没想到,墨上筠出门并没有带手机,连队里的连长都可以为她作证。
诸如此类的漏洞,肖磊只要过于详细一说,就越来越多。
他明显的感觉到,刘队长也好,林矛也好,都在质疑他、怀疑他,甚至于肯定他所说的一切纯属捏造。
不想让这件事就此解决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妈的!”见肖磊忽然沉默了,林矛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再一次拍了下桌子,“肖磊!你现在还没有被开除学籍,身为一个军校生,恶意造谣抹黑教官的形象,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肖磊沉默片刻,然后嘴硬道,“我没说谎,都是她指示的。只是她足够聪明,做事滴水不漏而已。”
“好!”忍无可忍,刘队长也是一拍桌子,朝肖磊怒道,“既然如此,你尽管坚持你的观点,最好不要松口!我去联系你家长,看看他们信不信!”
“我来联系吧。”
站在对面的墨上筠,忽然出声道。
刘队长和林矛皆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他有个护犊子的母亲和一个公务繁忙的父亲。”墨上筠慢条斯理道,“我觉得,让他爷爷来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你!”原本有恃无恐的肖磊反应倏地大了起来,他转过身,瞪大眼睛看了墨上筠一眼,然后匆匆看向刘队长,“刘队,我爷爷年事已高,而且心脏不好——”
“少废话!”刘队长暴躁地打断他,“你要是顾及你爷爷的身体,你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没有!”
深吸一口气,肖磊努力狡辩道。
“你当我们都是脑残啊?”刘队长愤怒道,“有没有,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行了的。既然你自己心里坦坦荡荡的,就不要担心是哪位家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