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以容乐道:“是心疼吧?”
姜琼微顿,张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见到一道身影走过来,于是没再开口。
走来的人是阮砚,目标也是阎天邢的办公室,于是他们三个就杵在门口、相遇了。
“阎天邢呢?”
阮砚朝办公室里看了眼,就直截了当地询问。
期间,甚至都没多给姜琼和步以容一个眼神。
姜琼耸了耸肩,显然已经习惯被阮砚忽视的状态了。
步以容无奈地将先前给姜琼的答案重复了一边,然后,问阮砚:“你是什么事?”
阮砚直接道:“我想让墨上筠帮我上课。”
虽然他知道的有点晚,但不管早晚,反正他听说了墨上筠讲课的事。
这大早上的,要么是丁镜,要么是墨上筠,步以容也觉得头疼起来。
步以容问:“什么原因?”
阮砚说:“帮她加深记忆。”
步以容无情地戳破他,“没有外人在。不想讲的话,理由可以直接点的。”
于是微微一顿,阮砚说:“不想讲。”
“……”步以容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孺子可教!
经阮砚一提醒,姜琼才想到墨上筠,回想起昨日所见的墨上筠……关系似乎跟丁镜还不错。
要知道,能够跟丁镜关系不错的……反正至今找不到一个活的。
昨晚见到的时候,姜琼多少有些惊讶,丁镜还会尝试着跟其他人交往。
不过,这最起码是一件好事。
姜琼问:“墨上筠表现怎么样?”
“很好。”
阮砚帮忙回答。
姜琼惊讶地看了阮砚一眼,“阮小哥好像很欣赏墨上筠?”
“嗯。”
玩味地挑眉,姜琼好奇地问:“身为教官能这么偏心?”
“我高兴。”阮砚说。
姜琼:“……”
说对,觉得有哪儿不对;说不对,又挑不出错来……
不过她也知道,阮砚是因为墨上筠才来到gs9的,两人关系好一点儿很正常。唯一惊讶的是,身为教官的阮砚,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心墨上筠。
要命的是,外人看来,却不觉得他们俩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会觉得阮砚的偏心有多不对劲。
咋回事儿?
姜琼心里啧了一声,只叹这鬼地方都是怪人。
宿舍里一片寂静,其余人都已入睡,只能听到淅沥的雨声。
墨上筠躺在床上,却没有闭眼睡觉,她将右手折在脑后枕着,被子被掀到一边,眼睑轻抬,看着头顶天花板,不知想到什么,眉目闪过一抹不快。
距离她回来,已有半个小时。
丁镜还没有回来。
墨上筠眉头紧锁,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姜琼来找丁镜时的场景。
丁镜身上所有的矛盾点,姜琼应该都是知道的。
也是。
能来到这里的学员,肯定被调查个底朝天。
所以,在丁镜见到姜琼的时候,两人之间就有一种古怪的默契,墨上筠难得的在丁镜脸上正经神态。
“有事找你,走吧。”
当时的姜琼就用这么一句话,直接将丁镜给带走了。
但,姜琼给她留了点东西。
两个馒头,那是她的夜宵。
二十支笔,那是给丁镜的。
本以为那是阎天邢的玩笑话,却没想到,姜琼真的会将这种小事兑现。
墨上筠在路上吃完俩馒头,而那二十支笔,现在正放在丁镜的床头。
墨上筠翻了个身,微微仰起头,朝隔壁丁镜的床看了眼。
视线在那些笔上停留,几秒后,墨上筠收回视线,然后吐出口气,把被子盖在身上。
不想了。
丁镜一晚未归,连晨练都没有参加。
许是训练太累,无人关心其他的事,许是有人发现了,却没有提及。总而言之,直至第二天晨练结束,都没有人提及丁镜。
持续两天,墨上筠都保持着未被扣分的记录,今日早上也是如此。
也是亲眼见证过,其余学员们才渐渐明白,燕归打一开始就嚷嚷的“墨墨全能”究竟是什么意思。
多数人都是会偏科的,苏北就是个典型例子,她的射击很突出,但总归有几个科目弱一点,一到那些科目就难免被扣分;丁镜也是,实际操作的时候技能杠杠的,但一到理论知识就彻底怏了。
在那么多科目上,墨上筠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她却能保证完美地完成所有训练。
换言之,她可以进海陆空任何一个军种。
在行动的时候,她是万能的,可以取代任何人的位置。
样样精通的人,总比精通一样的要恐怖。
学员们只觉得自己愈发地仰视墨上筠。
墨上筠却对此浑然不知,偶尔会在训练场上环视一圈,但从天黑到天亮,也未曾见过丁镜的身影。
再次见到丁镜,是在食堂。
因为要统一吃饭,所以丁镜正站在食堂门口等他们。
在看到丁镜的那一刻,墨上筠估摸着,自己有些太爱操心了。
因为,丁镜靠在门边,只手抱臂,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直等燕寒羽冷酷的视线扫过去,她才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端正。
教官们应该都知道丁镜昨晚的去处,所以对丁镜的出现不见丝毫异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一样。
“我去,丁魔王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