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下马。

茶楼雅间，两人落座。

佟佳慕珍率先开口，一双大眼睛紧紧盯在四爷身上：“去年冬天在潭柘寺时，有一个和尚说表嫂的话，当时我听到了。”

她似乎有些紧张，慢慢低下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双手将香囊碰到四爷面前：表哥，这里面的香膏是我精心调制的，对表嫂有好处。”

“你会调香？”四爷猛地想到了年前楚娴身体虚弱的那段时间。

虽然后来楚娴是装病，可一开始将近半个月时间里，她的确很虚弱。也是那时候，宫外开始传言说她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流言是佟佳慕珍故意给流出去的，病症和那个已经死掉的和尚一样。

如果佟佳慕珍会调香，倒说得通。

极有可能是她弄了什么东西，疯和尚身边有，楚娴身边也有，所以宫外留言中楚娴的病症才会和疯和尚一样。

但楚娴那桃木手串他让太医检查过，什么也没有。还是有些奇怪。难道是时间太久了，所以查不出？佟佳慕珍算好了发作的时间，精准控制了用量？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被他很快隐去。

看了一眼那香囊，他没接。

慕珍满脸失望，大眼睛里蓄满水雾：“表哥不要？是不想要还是不相信慕珍？”

都是。

四爷在心底冷哼，以前他倒小瞧了这位表妹。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调香。从世家大族的后院到紫禁城东西六宫，这东西可是害人的利器。

小福晋自由体弱，可禁不得一丁点风吹雨打。

谁知道佟佳慕珍这份香膏里有没有加什么麝香、藏红花之类的东西？

“表妹一片好意爷心领了，只是一个疯和尚的话当不得真，你不必放在心上。”四爷干脆直接拒绝：“福晋是皇阿玛亲选的儿媳妇，有皇阿玛龙气庇佑，外头那些话做不得数的。”

是拒绝也是提醒，希望佟佳慕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