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铮这尊大神在侧,林歆苗也不敢说谎,直言不讳道:“华夏祈福会。”
“什么?”张岳鸣眼睛一瞪,斥道:“胡说八道。华夏祈福会早在四十多年前就解散了。”同样有陆铮在侧,张岳鸣也没必要遮掩身份。
林歆苗和王援朝对视一眼,他们对于华夏祈福会同样不了解,更不知道华夏祈福会这个部门,在某个专打牛鬼蛇神的年代,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王援朝正色道:“我也曾是一名军人,算是您的晚辈,我以人格保证,并没有说谎。的确是华夏祈福会,我查阅过一丝资料,这是在抗战时期真实存在的一个特殊的组织。”
张岳鸣眼睛一眯道:“你们现在的负责人是谁?”
“这个……”王援朝语塞道:“我们只是基层人员,并不清楚。我们调查组的顾问,姓乔名真,不知您是否认识?”
“乔真?”张岳鸣皱眉道:“多大了?”
“嗯……大约六十左右。”
张岳鸣摇头道:“六十?那我可不认识,太小了。他是哪个门派,师从何人?”
“呃……不清楚。”
张岳鸣失笑道:“你们这些后生仔,怎么一问三不知?那我来问你,那个什么乔顾问呢,在哪里?”
“在……在神龙谷。”
“那你们怎来追到这里的?”
“呃……”林歆苗和王援朝惊惧的看了眼陆铮,摇头道:“不知道。”
“哈……”张岳鸣刚要发笑,忽然停住,眼珠子转了一转,陆铮让他前来相见,却不提所为何事,难道与陆铮所提的要事有关?
他的目光慢慢变的凌厉起来,冷道:“你们在调查什么?”
林歆苗和王援朝默然不语。
“哼……”张岳鸣冷哼一声道:“难不成是来调查龙神?”
林歆苗硬着头皮道:“是。”
陆铮忽然传音道:“这两人并非歹人,且与朕有旧。既然他们是来调查朕的,你就顺水推舟,卖他们几分情面。”
张岳鸣登时心中一凛,目光在林歆苗和王援朝身上扫视起来。他们居然是龙君故友,那就必须要谨慎对待了。
想了半天,张岳鸣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也曾是华夏祈福会一员。当初虽立场不同,但都是为国效力,做得都是问心无愧的事情。你们既然想知道,说给你们也不碍事。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有要事在身。这样吧,我给你们留个号码,电话联系。你们也别在偷偷摸摸的跟踪我了。”
对于这种转变,林歆苗猛地一愣,心中大喜,连忙记下了他的号码,才点头道:“张先生,以前多有冒犯,对不住。”
他们是龙君的朋友,张岳鸣哪儿敢生气,温和一笑,调侃道:“小丫头,冒犯倒不紧要。紧要的是你这业务水平,亟待提升啊。”
要是他知道林歆苗是陆铮的青梅竹马的话,估计连调侃都不敢,得立马毕恭毕敬的供起来……
。
这个消息是在太震惊了,让他们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消化。
至于陆铮有没有骗人?
那简直扯淡,身为堂堂龙君,金口玉言,用得着骗人么?需要骗人么?
那么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突然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籍籍无名的落魄道士,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水族之主的亲传弟子。
什么是一步登天!
这就是一步登天!
这个消息足以让他们这一辈子荣耀自豪。
陆铮很满意现在的效果,论年龄,他们是自己爷爷辈儿的。但是论身份,他身为神明,自然要有神明至高无上的威严。
拜在他的门下,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尊老爱幼这种华夏优良传统,放在神的身上,并不适用。
“张岳鸣,阮云州。”
两人精神焕发,眼中满是狂热,齐声道:“徒儿在!”
“朕虽身为天下水族之主,但如今人道大昌,朕并不想过多的干预。”陆铮肃然道:“这九龙山是负屃神殿,并非朕的道场。在东海周山,有东海龙宫入口。来日你二人,且随朕入宫修行。”
东海龙宫!
张岳鸣和阮云州怦然心动,齐声道:“谨遵师命。”
陆铮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此之前,朕有一件要事在身,关系到龙族兴衰。所以本月月底之前,你二人赶赴朕的行宫清江龙神庙,到时候朕自有安排,听候差遣。”
“是!”
二人爽快答应,两人对于清江龙神撞山开河一事也有所耳闻,现在才明白,那撞山开河的龙君,就是眼前真龙,心中更加几分钦佩崇拜。
有了阮云州和张岳鸣的协助,再有当初华夏祈福会留下的机密档案,鲛人的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月底是得石水榭开张。陆家添丁,双喜临门的日子,陆铮必须要赶回江城。清江龙神庙有他的神念金身坐镇,也算是他的道场行宫。
张岳鸣是甄海江的徒弟。但是当年并没有跟随出海,还需要结合档案,详细询问。现在并不是好时候,更何况旁边还有五个人,看那模样。恐怕再过一会儿得吓出心脏病来。
溶洞中金光闪过,陆铮收回真龙本相,才扫了眼水面翻肚皮的大鲵。刚才的龙威把它吓的够呛,一时半会儿醒转不过来。
正要将它收入龙宫之中,张岳鸣陡然看见大鲵,惊声道:“负屃?”
陆铮回过了头来,笑道:“这不是负屃,这只是一条大鲵罢了。”
“啊?”张岳鸣满脸的惊讶,连声道:“上师有所不知,五十年前。王真人等人再次设局,与东瀛浪人术士同归于尽。这条大鲵就曾经出现,并且将十多个人拖入水中,活生生给吃掉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它就是负屃。原来竟是一只大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