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知道蒋海洋这个家伙很贪,而且什么钱都敢贪,骆马湖的堤坝的垮塌不是没有他一点责任,这个工程当时就是他委托别的公司中标的,但是质量太次,以至于湖州全城被淹,损失好几十个亿,罗明江知道这事后在家里摔了杯子,要不是这事罗东秋也有参与,估计蒋文山就彻底栽了。
但是这一次罗明江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念在蒋文山跟了他几十年的份上,又把南水北调这么重要的工程项目的副总指挥交给了他,这不是把肥肉往狼嘴边送吗?而这一次是罗东秋做了担保的,所以罗东秋一再的嘱咐蒋海洋要收敛,其实这些项目只要是按照国家标准干都能赚不少钱,根本不用在工程质量上动手脚,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老想着多扣一点是一点,怎么会不出问题呢。
“东哥,这件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蒋海洋信誓旦旦,罗东秋微微一笑,心里想,鬼才信你这个王八蛋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最近接触过梁可心没有?”
“没有,自从在别墅那次后,这小子很机警,拒绝我好几次了,东哥,他和你比起来差的太多了,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你不懂,现在这个社会,不看能力,女人看脸蛋,男人看家世,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爸爸年纪很快就到点了,估计干完这一届就要退休了,运作的好了到京城干个闲职,但是梁文祥才多大年纪?估计干完这一届省长,还会在中南省干一届书记,还可能是两届,你以为下面的这些人都没脑子,看不出来吗?”罗东秋反问道。
“那怎么办?”蒋海洋问道,他实在是没有看那么远。
“我们的很多生意都在中南省,万一老爷子一走或者是一退,很多事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我们要早作准备,不过这件事要暗地里做,不能露出端倪来”。罗东秋说道。
“怎么做?”蒋海洋对于这些事,他一向是有得吃就猛吃,没得吃就换个地方或者是换个方式继续吃,很大程度上来说,罗东秋和成功是一路人,喜欢用脑子,喜欢用政治的思维去做生意,只有这样,生意才能做大做强,做到无论是台上坐着的是谁,我都能说的上话,遇到事情时,台上总能有人帮你说话,或许这在西方的市场经济里不是那么灵敏,但是在中国这个畸形的市场经济里,这一招屡试不爽。
“我想在合适的时候和邸坤成接触一下”。罗东秋道。
“邸坤成?东哥,你疯了吧,要是这事让老爷子知道,非得骂你不可”。
“那就不让他知道哇,你怎么这么轴呢,就目前来看,石爱国肯定在湖州呆不了多久了,那么最有可能接班的恐怕就是司南下了,司南下这个人很不好接触,所以我们只能是放弃,那么按照年龄来讲,未来十年主政湖州的很可能是邸坤成,他年轻,而且有安如山在背后撑着你说呢?”
“我不懂,但是我认为你这么做,罗书记会不高兴的”。
“唉,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但是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们拿到这个项目,那么我们没有湖州市政府的支持能干吗?没有银行的支持,我们哪来的钱去盖楼?拿我们自己的钱去盖楼?我们是傻瓜吗?”罗东秋嘲笑道。
“可是邸坤成这个人心眼很小,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和我们合作的”。
“这就需要你的支持了,尤其是你父亲的支持,你父亲在湖州深耕十几年,不说是门生故吏遍天下,但是遍湖州不夸张吧,现在邸坤成在湖州政坛完全处于劣势,如果你父亲肯把他的资源让给邸坤成,你说他会不会如获至宝?会不会全力支持我们?”罗东秋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