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丁长生表示出的诚意也好,还是曹建民根本就是就坡下驴,这都无所谓,反正曹建民答应了丁长生的要求,明天刘振东上任他这个局长亲自去送他上任,为他站台。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千里马俱乐部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丁长生那晚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晚上这里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一楼是迪厅,跳舞喝酒的多,楼上都是包间,但是地下一层没有熟人介绍是不能下去的,因为地下一层是一个赌场。
这里可谓是名符其实的消金窟,当然了,最大的赢家是贺飞,他这里每天可谓是日进斗金,而且楼上的包间里都是有小姐陪酒,看上了还可以带走,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看上可以带走,但是决不能在这里为所欲为,这就避免了警察的突击检查,但是那些小姐没人敢扣下钱不交的,贺飞的狠辣在这里是出了名的,也都知道他的背景,所以那些小姐都是他亲自面试的,一开始就说明了这里的规矩,以至于有不信邪的,被打个半死运到南方去了,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所以这些小姐对贺飞可谓是害怕之极。
“老板,再给我一点吧,就一点就行,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啦”。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匍匐在贺飞的脚下,抱着贺飞的腿,不停的摩挲着,讨好着他,而贺飞像是一个主人一样稳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玩物,心里充满了变态的满足感。
“你答应我的事呢,怎么今天又没办到?”贺飞轻蔑的看着女孩,问道,手里却拿出一个纸包,在女孩的眼前晃了一下,这就像是拿着一块肉对着一只狗晃了一下一样,女孩的眼里满是渴望,此刻她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你打一下狗,狗疼了还知道跑,但是女孩被贺飞一脚踹出去后,又爬了回来,因为那个纸包是她唯一的希望。
“明天,明天我一定办到,我找了她,但是那婊子不知道犯了什么劲,就是不跟我来,还,还不住校了,我,我明天一定找机会带她来”。女孩舔着自己的嘴唇,看着贺飞手里的纸包,一直到它飞了出去,女孩调头就向纸包爬了过去,但是没想到纸包被一个男人踩在了脚下,女孩一抬头,看到了安仁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但是她明白,今天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这话也只有丁长生敢这么和他说,换了第二个人他非得急不可,但是丁长生说的不无道理,自己这些年在白山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不结党站队,可以说是在夹缝里生存,这样的滋味可想而知。
自己以前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和志向都在公安工作上,对其他事无欲无求,所以即便是被领导批,被领导骂,自己也是本着一颗公心处理事情。
但是现在呢,正像丁长生所说的,自己还能干几年,年龄不饶人,到时候自己还不得该退的退,该走的走,弄好了,退休时升一级,搞不好就是原地裸腿,所以丁长生的话正好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人就是这样,自己有资本可以拼时,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当自己到了那个点,再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去拼时,意志力和精神头都完蛋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五十九岁现象,这就很好理解了,因为在仕途上已经油尽灯枯,再不捞一把,实在是没机会了。
“你这张嘴,死了也能说活了”。曹建民笑道。
“不是我这么说,是我觉得刘振东值得你重视,现在白山的治安真的不好,那几个绑架案还没破吧,我说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白山,毒品的猖獗程度你了解多少?”丁长生想,既然扯到了这件事,索性就说的透彻一点。
“毒品的问题我们掌握一些线索,但是不多,白山一直都是对毒品采取高压态势的,现在还没发现重大线索”。曹建民虽然说的很笼统,但是丁长生感觉到,在白山,对毒品的重视远远不及湖州,可能是白山市局没把重要精力放在这上面,也可能是根本就是睁一眼闭一眼,无论是哪种态度,这样下去,白山都将付出沉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