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阳,这话可不敢乱说,被梁处长知道了,小心在省委组织部给你穿小鞋”。邸坤成说道。
“无所谓,安部长走了之后,我在省里也没什么关系了,要不是你去北京时带我去了一趟,估计我还在省委坐冷板凳呢,梁文祥来了之后对我根本就不待见,邸书记,像我们这样伺候过一届领导的,要么是升上去,要么是落下来,没有别的路可走,所以,我也想明白了,我的仕途也就到这个组织部长了,别的不敢想了”。章国阳说道。
邸坤成点点头,没接茬,过了一会才说道:“桃县那边,你觉得谁接替何照明好?”
“何照明?他怎么了?不想干了?”章国阳问道。
“不是他不想干了,是有人不想让他干了,从我得到的种种消息,纪委和检察院很可能会找他的茬,就是因为群众闹事的事,即便是市里面不处理他,省里也饶不了他,在这件事上他负主要责任,这是没法推脱的”。邸坤成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早作准备,在上面找他的麻烦之前把他拿下来?”章国阳问道。
“没错,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不然的话,等到别人搞他,我们就被动了,纪委也好,检察院也好,只要是他进去了,你说他能说出点什么来?该说的不该说的,还不都得往外倒了,金立军就是例子,要不是这家伙,陈东进不去,丁长生也不会有机会,国阳,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主持工作,那和一把手有啥区别?”邸坤成说道。
章国阳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待会回去物色一下人选,尽快报给您”。
“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现在很多事我们都做的太被动,所以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邸坤成叹道。
此时,梁可意的车进了市委大院了,丁长生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丁长生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是梁可意打来的电话,他看了看旁边的还在熟睡的肖寒,从自己的胸前拿开她的胳膊,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里。
“喂,这么早?”丁长生问道。
“还早呢,我在路上了,和省检的一位同志,可能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湖州了,到了湖州之后,我们先去见见你们的邸书记和市委组织部的人,然后再去你们单位”。梁可意说道。
“你也来了,太好了,那我怎么着,在哪里等你?”丁长生问道。
“你去市委办等我,到时候我到了之后给你打电话,见了面再说”。梁可意说道。
“好,我这就去市委办候着您”。丁长生说道。
“好,再见”。梁可意挂了电话,脸有些发热。
好在自己坐在后排,司机看不到自己,车上也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自己得感到很囧,现在和丁长生通个电话,都是心惊肉跳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有鬼才会这样吧。
“这么早就起来吗?”丁长生刚刚穿好了衬衣,身后的肖寒就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缠了上来,昨晚从骆马湖大堤上直接到了水天一色丁长生的房子里,俩个人从进了房门就开始了战斗,客厅里,淋浴间,一直到了大床上,这是肖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饱,现在又饿了。
“省委组织部和省检的人来了,可能是宣布对我任职检察长的事,我得早去,不然的话被人挑刺”。
“任命检察长?我的帅哥,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检察长是要人大选举产生,然后省检检察长提请省里人大常委会批准才可以,现在又不到召开人大的时候,怎么任命,程序不对,我看,他们来也是宣布让你主持工作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呢,你也不用着急,这不到了年后开两会时就可以了嘛,所以,你急什么”。肖寒媚眼如丝,虽然眼里都能看到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但是依旧是火气很大,急需丁长生为她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