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怕自己的功劳被庄倾城抢走。
但又想到,当时墨玄钰是知道需要她的血,才能压制火毒,云千昔又稍稍的放心。
可一直待在营账里见不到墨玄钰,也总归不是一个办法。
她看黑鹰及营账外面的士兵,谁都没有理会她,便抬起手说:“我受伤了,叫圣医过来给我包扎,我的血现在可贵着呢。”
她狠狠的放下帘子,暂时不再挣扎着去见墨玄钰。
她进入营账后没一会儿,沈阡城便带着医箱走进来了。
当然,若非她的血贵重,沈阡城是不会多看她一眼。
沈阡城将医箱放在桌面,说:“把手拿来我看看。”
云千昔乖乖的把手放在桌面。
沈阡城拿药水清洗上面的血,看了眼伤口:“两处伤口有点深,需要缝。”
“那你缝,别让我留疤。”云千昔说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如果伤的太深,会留下疤也无所谓。”
到时候墨玄钰看到了,定会心疼她的。
沈阡城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没有接话。
云千昔却不太安分:“圣医,王爷醒了吗?”
“嗯!”
“那一会,你离开后,告诉王爷我在这里等他,我有话要与他说。”云千昔带着命令的口吻与沈阡城说话。
沈阡城含着淡淡的笑,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问:“是谁给你的雪蟾。”
云千昔眉锋一蹙,一脸警惕的看他。
给她雪蟾的那人告诉她,千万不要对外人透露谁给她的雪蟾,否则,墨玄钰会立刻杀掉她。
“是有人偷偷送我房里的,留了信,不知何人,有何问题?”云千昔小心翼翼的说,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沈阡城已为她包扎好伤,站起身,拎起了药箱,说:“对方没有告诉你,雪蟾要如何养?”
“什……什么意思?”云千昔不解的问。沈阡城说:“你想不想你的血对墨玄钰更有价值,让他更加的离不开你。”
“就”后面的字还未吐出,一把锋利的剑,便已先亮在了云千昔的面前。
锋利的剑体划断了云千昔的一缕长发。
云千昔被那亮在眼前的剑给震住了,锋利的剑体泛着一丝滑光,刀刃看起来薄而嗜血,上面刻着几个奇怪的文字,但重点在于,那剑抵在她眼前,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云千昔的性命。
随后,云千昔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头发,头发上带结着一个辫子,发辫尾夹着一颗蓝色的蝴蝶发饰,那正是她的头发。
黑鹰懒得跟这个满腹算计的女人多啰嗦,如果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他懒得动嘴皮子。
但偏偏云千昔就是仗着自己的血,对墨玄钰很重要,而继续作死。
她要见到墨玄钰。
云千昔猛地抬起手,握住了黑鹰的剑。
黑鹰下意识的抽回剑。
可是这一抽,云千昔的手就被划伤了。
刺痛感顿时袭来,云千昔惊叫了一声:“啊,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了。”
带头的巡逻士兵,顿时走过来,寻问黑鹰需不需要他的帮助,黑鹰摇头。
而这时,零星带着自己的几名女子部下走来。
大老远便听到云千昔的惊叫声了,想不赶来都不行。
只是她没想到还真的是云千昔。
“怎么回事?”零星问。云千昔看到零星,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赶紧站起身,走到零星的身旁,指着黑鹰说:“零星,你快带本侧妃去见王爷,这个登徒浪子企图非礼本侧妃,他见非礼不成便想杀了我,你看我的手,流了好
多血。”
零星不解云千昔怎么会被安排进军营来,但看到云千昔流了那么多血,她握住她的手说:“黑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伤人。”
“她非礼我。”黑鹰冷冰冰的说。
云千昔傻眼了,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先为自己开脱的吗,怎么就成了她非礼他。
“而且……”黑鹰抬眸看向她,又道:“还臆想我非礼她不成,企图杀人灭口。”
简单的一两句话,零星就理清了整个事情。
说黑鹰非礼这个女人,她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