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丈夫的名义质问，换来这样轻描淡写的话。

他苍凉地笑了笑，退后一步，从上到下，仔细地看她，像是头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一般。

“凉秋，知道吗，纵然是这样，我还想着，我能原谅你！”他微仰起头，不像是和她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

她的心，颤抖着，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决定。

他再怎么为她改变，她挑战了他的底限，那么他会变成原来那个秦安澜。

她要的，就是这样！

或许一开始，她就太贪心了！

她有时，也会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值得。

可是她知道，失去他，他可能会痛苦，但是这种伤痛会随着时间磨灭掉，但是知道真相，安澜会永远不快乐。

他缓缓地垂了眸子，专注地凝视她，轻声说：“凉秋，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

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没有再问她和‘那个男人’有没有真的发生……一方面是男人的骄傲，另一方面，他是一个成年男子，那样的声音足以表明，发生了。

另一边，叶凉秋被秦安澜拖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砰地一声，她被甩在了车门上，背后生生地疼。

接着，他的身体覆了过来，冷硬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叶凉秋目光直视他，“是苏世城发给你的？”

他的目光眯紧，“叶凉秋！”

他的语气阴沉，带着风雨欲来。

她的头靠在后面的车头上，轻轻地笑了一下，“要我说什么？说我被强迫的吗？”

她看着他，语气有些淡：“安澜，开始确实是强迫，后来……”

他沉重地喘着气，死死地盯着她，“叶凉秋，你在说每个字前，最好想清楚。”

猛地伸手，砸向她后面的车窗，因为是钢华玻璃，所以只听得咚的一声，接着，一股温热的血就喷在她的脸侧。

她紧闭了眼，表情脆弱，“秦安澜，我放弃了。”

他全身都是紧绷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刻进她的灵魂深处。

许久许久，他们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