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农挠挠头,想起来了,“既然如此,就不提了。”
老两口说干就干,关门闭户,挑选他们认为比较有文化价值的书籍和字画,足足塞了五口樟木箱,仔仔细细地包好装好,缝隙里塞点樟脑丸,然后埋到了正房和偏房的地下。
这一忙,就忙了十多天。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有老友来借书。
这位老友是首都大学的副校长,叫郑鹏,和路少农是多年的好朋友,也是他聘请路少农和林玉芬夫妇到首都大学执教的,来借的书恰好被夫妇俩给埋到地底下了。
“老郑,你早来几天啊!”路少农似真似假地抱怨,“你要借的书已经被我借给别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我!”
“什么?借给别人了?”郑鹏一脸惊讶。
路少农和林玉芬对自己的书籍字画相当爱惜,凡是借阅者只能在他们家里抄录阅读,不允许带出去,生怕有所损坏,很难再修复。
丈夫说的话,作为妻子自然力挺,林玉芬点头道:“对啊,借走了。”
“谁这么大的面子?”
林玉芬想了想,不知怎地,想到了喜宝,抿嘴笑道:“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孩子。”
郑鹏无奈地问道:“抄本总有的吧?我记得老路平时最喜欢抄书了。我跟学生们承诺过了,明天要讲解这本书里的内容,不能言而无信。”
“你早说借抄本讲课不就得了?我以为你是想研究原本的,倒忘了我们自己家的规矩。”自己真是白编一篇谎话了。
路少农说完,转身去书房把抄本拿出来递给郑鹏,“呐,拿去吧。我事先跟你说好,虽然这书是抄本,还是我自己抄的,但因为原本借出去了,所以在原本还回来之前,抄本十分珍贵,不准给我弄丢了啊!”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副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