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贺,叫贺融融,好像是贺军长的女儿,是在你和姐夫回家探亲时候来部队探亲的,想唱歌跳舞,就被安排进了文工队。一个姓吴,叫贺甜甜,好像是贺军长的外甥女,爸爸也是一个军长,和贺融融作伴来的,她们玩几个月就回首都了。”
一听是贺向前家的,风轻雪反倒不觉得奇怪了。
自从上任以后,这位贺向前贺同志一向任性得很,拉帮结派,在她和陆江不在的两三个月中,把部队搞得乌烟瘴气,不少人在背后怨声载道。
风轻雪回来的这一两个月中,一直在医院上班,自然会听到下面的种种声音。
“等等,你说贺军长的外甥女,一会说姓吴,一会又说叫贺甜甜,到底叫什么名字啊?”风轻雪很快发现了妹妹口中的漏洞,“互相矛盾啊,你说的。”
说到这里,风轻云小声道:“我刚进文工队的时候,好多人正揪着一个文艺兵批评呢,天天开会批评她,说她思想作风有问题,原来是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皮肤也很白,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口红和胭脂,偷偷抹在嘴上和脸上,被发现了。从那以后,我就偷偷扮丑一些,打扮得邋遢一些,天天洗衣服,个人讲卫生,也被列为资产阶级思想作祟。”
从小在陆家长大,在长辈们的言传身教下,本就聪明的风轻云表现得比年龄更成熟更圆滑,很多二十来岁的姑娘,不管经历过事儿还是没经历过事儿,都没有风轻云的处事手段,
风轻雪对她的细心和随后的行为表示高度赞赏。
受到姐姐的称赞,风轻云顿时眉开眼笑,依偎在她肩膀上,“阿姐,不出王楼大队,我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大,又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这么高兴啊?”风轻雪笑问。
“当然,大开眼界了啊!”风轻云侧头想了想自己在文工队的所见所闻,“有两个文艺女兵,瞧着比我大几岁的样子,个头却不及我,听人说,来了才三个月,学跳舞学唱歌,在文工队里趾高气扬,过了一段时间就觉得没趣儿,第二天就调走了,也就是前天。”
风轻雪眉头一皱,“什么原因?部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谁这么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