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她看了眼林萧。

林萧了然，摇头，“谁知道呢，回去才能知道，这写的是他们的故事，但显然写故事的人不是他们。这一段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写故事的是谁，咱们都得回皇宫再问。”

欧阳嫣点头，又看了看小册子，“感觉这又是个悲剧。”

是悲是喜也是别人的人生，你都未曾参与，连替别人感慨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只是个观众罢了。可是那小姑娘摔下去的身影欧阳嫣久久不能忘，对她来说也许是解脱吧。她接着看手里的小话本，是的这就是一本话本了，不真实，但又可能是真实的。不关她的事，事实上不关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事，但却可能牵扯到无上皇，还有那位心心念念走不出自己魔障的已经离开的小姑娘。

“是，皇上。”

逸名轩外依然冷清，张德喜随皇帝踏进内宫，脚下有些发软。

“怎么回事，天歌呢？”殿内空无一人，连天歌平日用的东西都消失无影，仿佛他没有存在过。

“属下该死，回皇上，天歌大人并未出过殿门。”有侍卫跪地回话。

“你说他没有出过这殿门？那么昨晚呢，昨晚他总出来过吧？”皇帝的心里一阵发冷，感觉天歌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皇上，天歌大人昨日傍晚用过晚膳后就没有再踏出殿门半步，属下几个一直在殿外，大人他只是在书房读书，直至很晚才睡下。”

怎么可能？皇帝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天歌没有出过门，那昨晚与自己在床上温存的人是谁？不，他不会认错，那个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他的气息自己再熟悉不过。那么，昨晚在逸名轩的人又是谁？

看上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局。只是不知被天歌设计的人，是谁。

“张德喜，天歌既然在为了我们努力，他又不让我轻易死去，我想，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宫里的某几方势力，还有那些个外应，都私下除了吧，我也被人监视够了。”

皇帝突然这么说出一句，张德喜却欣慰地笑了。天歌大人，早知道您是福星，是皇上的福星，也是这个王朝的福星。“是，皇上。”

“这些天你为我担心了，前些日子以为自己没救了，以为天歌不会轻易接受两个男子的爱，以为这个王朝就要灭了……却没想到，一切都因他而不同啊！”皇帝心满意足地叹息。他一直都相信天歌，相信他说的星辰变会结束。其实他一直害怕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里会出现另一个人的灵魂，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

看皇帝一脸的满足，张德喜在旁边没有插话，心想他要是知道天歌大人今夜要做什么，还不乐得蹦起来？

早在早上天歌大人就悄悄找了个人假扮自己，又对他说，也许他晚上会出去溜达，至于目的地嘛，心知肚明。

这几日夜晚的月光都特别明亮，夜半皇帝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念心底的那个人，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连面都不能见，他在心里叹着气，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装了，睡不着就起来吧。”

他猛地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站在床边的人的脸，“天歌……”下一刻他突然站起，一把抱住跟前的人，“天歌，天歌……”

“是我，是我。”天歌回拥着他，“怎么，怕认错？”

“一起睡吧，很久没睡个好觉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像小时候……天歌愣了愣，笑了，“好，就像小时候。”

第二日直到太阳升起，皇帝才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在，但他还是躺在床上回味了他们昨夜的情景，直到身体再次发热，他才暗骂自己想着那个人都能发情。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张德喜在门外声音焦急。

“什么事？”

“皇上难道忘了，星辰变已过，您感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