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多少有些书卷气了,与钟离书本人没有一丝相符,更何况还是能与林立成为挚友的人,内里定然是如同林立一样随心所欲之人。
其实李令猜错了,钟离书是大世家的长公子,自小接受的教导也是极优,在钟离书没有认识林立之前,也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若说是林立将其带偏了也不为过。
“弟子李令,字久爻。”
钟离书一愣,“李久爻?”
“弟子在。”
钟离书嘴角一勾,喃喃道,“有意思。”
随即而来的,是又一阵良久的沉默,可二人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倒未显得气氛凝滞。
钟离书倒了倒手中的葫芦,再未有一滴落下,打了个酒嗝,叹道,“味道还当真不如喟叹寻呐……”
……
钟离书与林立相识时,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子,那时家中之人为求一卦天一门道长之卦,历经千险终是去到了天一门。
钟离书作为家中嫡长子,自然是要跟着的,路上当真受了不少折磨,可自小的那些礼规让其只能强装无事。
那时的林立虽早已不知几百岁,可骨子里的那种脾性是不带一丝收敛的。
知道他们是来求卦的,林立也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正巧挑中了那一板一眼都做的规规矩矩的钟离书。
乔装成传话弟子,对其说道,“师父爱酒,若是没有好酒,这卦也是算不了的。”
像这种大能多少有些怪脾性,但那道长爱酒之事他们确实从未听说过,可又想,这定是道长给他们出的题。
可钟离家,来的人也不曾有一人会酿酒,这可就愁坏了家主。
林立也不急,等他们乱了一阵后继续说道,“师父说,你们竟然要算的是你们钟离家的后世,那这题自然是要由钟离家气运之子所解。”
“不知这气运之子……”这说法家主是从未听过的,却也不敢存疑,林立莞尔道,“气运之子,自然便是一家的嫡长子了。”
此言一出,一阵哗然,这钟离书年仅十二,又怎会明了酿酒之术,这道长分明是在为难他们。
家主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傻,可这既然是道长提出的要求,他们也只是应下,只是……“小道长,这,我儿今年不过十二,又从未习过酿酒之术,这……”
“师父说,能解便能算,若是连这题未解便让你们白的了一卦去,他老人家的面子不久被落下了?”
林立说的一本正经,吓得家主连连称,“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