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言在边上笑道：“你说你师傅想的多，你想的是不是更多？我家里什么样？你能不知？皇后娘娘如何能看上我这样破落户的官家。再说我都十九了。和那些青春韶华的女子比起来——”她顿了顿，“好像，也没什么好比的。”

娇儿拍了拍胸口，“最好这样。这事我刚听着家里的那些姨娘庶姐谈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婉言姐姐。因为我好像记得，婉言姐姐的父亲正好是正五品的官职。”

李婉言满是长姐慈爱表情，伸手摸了摸娇儿的长发问，“连你家姨娘庶姐都知道啦？这事传的可够开的。”

娇儿道：“宅子里女人们的话传的最快了。我家几个姨娘也都是有娘家姐妹的。这事回个娘家，串个门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苏鸾对娇儿道：“好了好了，你婉言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能不能不要说这不相干的事情。”然后她又转而对李婉言说，“正好一会要吃午饭了，你留下来，我让厨房加几个菜。我这还有一壶上回一个病人送的自家酿的桂花酿。”

娇儿立刻拍手，“要是能把林兰姐姐也叫来就好了。我们好久没聚过了。”

李婉言道：“怕是如今不太好见林兰了，毕竟是在家待嫁的女儿家了。”

不一会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香喷喷的桂花酿摆在了苏鸾那并不宽敞工作室的案几上，好在三个女孩子都瘦，围坐小小的案几，也不显拥挤。

“抗了那么长时间，最后还是做了妾。”娇儿道，“也不知道林兰姐姐心里到底亏不亏。不过我听说，那荣硕公主知书达理，性情温厚，最主要她外祖家是从苏大将军手下一手提拔起来的。想来也不会给小苏哥哥和林兰姐姐难看。”

李婉言长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都尽如心意。看看玖月，和殿下好了这些年，到现在婚事也没定下来。皇帝皇后怕是很难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