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林遇立刻露出了像老鸨一样的奸诈笑脸,“老首长,您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你之前也在金陵军区呆过,我可一直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少年。”
如果是以前,以林遇的性格,肯定会叼着烟,一脚把门踹开,管你什么军长司令的,通通不好使。
不过自打到了中海,在萧羽诗身边呆久了,天天被她在耳边叨念着人情世故这些东西,林遇也耳濡目染的被萧羽诗给传染了,以至于把骨子里的那些臭毛病都改了不少。
霍长明摘掉眼镜,放下报纸说道:
“刚才我见你们在下面闹腾了半天,怎么样,那俩个都是军区着重培养的苗子,你给评价一下。”
“还凑合吧,让他们去边境待几年,总在军区呆着,人都傻了。”
“暂时还不行,要去边境的话,他们两个还差点,还得在军区呆几年。”
林遇老大不情愿的看着霍长明,撇嘴说道:
“老首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在金陵军区的时候,好像极力主张我去边境的,那时候我才十五岁。”
“而他们俩都有二十五了,你居然还捧在手里,太偏心了吧。”
被林遇揭了老底,霍长明也不干尴尬,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十五岁那年,联合军演的时候,一口气干倒了人家六个米国大兵,那时候的你都要上天了,金陵军区已经留不住你了。”
林遇嘿嘿一笑,“还是老首长了解我。”
霍长明笑看着林遇,神色轻松,就像看着自己孙子一样,说道:
“你之前说来看看神农鼎,现在却跑到我这了,是不是有事?”
“嘿嘿嘿,老首长,瞧您说的,我就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你小子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有话就快说,我一会还有会要开。”
见老首长不吃自己这一套,林遇笑着说道:
“我就是想打听打听,那个神农鼎到底什么来头,好像是个很不一般的东西。”
霍长明想了想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在昆仑山那边出土的,据说是个很玄乎的东西。”
“不过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大学里的老教授那边问问,他们兴许能知道。”
制服了自己儿子,任广众朝着林遇点了点头,说道:
“林子,你先去忙活你的事,一会别着急走,留在军区吃口饭。”
林遇没有拒绝任广众的好意,点点头,随后走进了参谋部。
见林遇大摇大摆的走了,任洪涛的气的咬牙跺脚,大声说道:
“爸,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养猪的把我和老邓打了,我要是不找回来,以后在军区就没混了!”
“啪”的一声。
任广众不由分说的又是一巴掌,横眉冷对道:“混账小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在自己老爹面前,任洪涛没了高调的气焰,说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金陵军区一个养猪的么!”
任广众叹了口气,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他是金陵军区的兵王林遇!”
“华夏最后一个兵王!”
见老爹的表情如此严肃,任洪涛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问道:
“既然他是兵王,怎么还去养猪了?”
父子俩在军区大院里的长椅上坐下,任广众淡淡的说道:
“因为五年前的索马里惨案。”
一听到索马里惨案这几个字,任洪涛像炸了毛的火鸡似的跳了起来,叫嚷道:
“爸,你是说他参加了那次索马里行动!”
任广众点点头,淡然道:
“在五年前的那次行动中,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了,金陵军区飞龙特种大队的其余八人全部战死。”
“自那之后,林遇的意志就消沉了,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金陵军区隐藏了起来。”
任洪涛沉默了好半天,他知道,他错了,那个叫林遇的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算他的意志消沉了,他的那些光辉时机也应该会拿出来宣传,让刚入伍的新兵以他为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