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错综复杂

死神的哈士奇 君不贱 3519 字 2024-04-22

失去景承的消息已经一个星期,苏锦和陆雨晴很担心他的安危,我认为她们的担忧完全是多虑,以景承的能力适应这个世界完全游刃有余,只不过我不知道景承会选择怎么的方式生活下去。

相比景承我更担心凌闻天限定的时间,在过去的一个星期内,苏锦已经安排了警员对档案中出现的五个人秘密监控,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陆雨晴推门进来时还是习惯性看向景承的位置,没有丝毫克制的黯然写满她的脸。

“那五个人的背景资料全都调查出来了。”陆雨晴将五份报告放在我面前。

“都是什么人?”我一边翻阅一边问。

“田浦。”

“田浦?!”苏锦猛然抬起头,表情惊讶。“哪个田浦?”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陆雨晴回答。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的哑谜?”我一头雾水问。

“之前因为追查凯撒,很多省厅要求参加的会议都是我和苏锦轮流替你参加。”陆雨晴不慌不忙对我说。“这个田浦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我还是一脸茫然。

“田浦是一位英雄。”苏锦肃然起敬说。

我眉头一皱,始终无法将出租车司机和英雄联系在一起,可这个人既然是凌闻天选中,他身上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做了什么事,能成为英雄?”我追问。

“112缉毒案中,如果不是田浦临危不惧,不知道会有多少缉毒民警牺牲。”

“112缉毒案……”因为一直专注追捕凯撒,对于其他案件并没过多了解,但这起案子倒是很轰动,我和梁定国在闲聊时有听他提及过。

去年的1月12号,一名贩毒人员试图强闯检查站,并且还引爆了炸弹,毒贩当场身亡,警员在现场发现大量高纯度冰毒,是省厅破获的最大一起贩毒案。“这案子我听过,可和这个叫田浦的有什么关系?”

“缉毒检查站是临死设立,警方和毒贩都没想到会遭遇,毒贩乘坐一辆出租车,冰毒就放在车的后备箱,按照法律规律,毒贩所携带的毒品剂量已经足够判处死刑,因此毒贩打算鱼死网破持枪挟持司机强闯,并且启动了捆绑在身上的炸弹,启动负隅顽抗袭击缉毒警员,危急关头司机将车开下桥,这才避免了警员伤亡,而这位司机就是田浦。”

“我替你参加过田浦英雄事迹表彰会,他在会上做过报告,当时的形势异常惊险,如果他胆怯妥协毒贩,那么检查站所有警员估计都难以幸免于难。”苏锦一脸敬佩说。“田浦说他把车往桥下开时脑子里没想太多,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毒贩伤害警察。”

“车爆炸了?”我问。

“走私、制造、贩卖、运输毒品超过50克就要判死刑,毒贩当时携带的冰毒剂量有几千克,所以一般毒贩为了防止被抓都会在身上绑炸药。”陆雨晴点点头说。“炸弹是在水下被引爆的,庆幸的是田浦被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可惜炸瞎了一只眼睛,左耳听力全失。”

“是个英雄!”我露出发自肺腑的钦佩,可越是这样越让我疑惑。“凌闻天为什么要选择一位英雄当目标呢?”

“也许只是他虚张声势。”

“我不认为一个能封存景承记忆和人格的怪物,做这么多事仅仅是虚张声势。”我回忆起那晚和凌闻天的交谈,虽然始终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但明显能感觉,凌闻天的从容和镇定完全源于他对自己的自信。“调查田浦的背景资料,他在平日是怎样的一个人。”

“老实人。”陆雨晴脱口而出。“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和家人,对田浦的评价都一样,为人忠厚仗义老实本分,与世无争兢兢业业,说到底典型的一个好人。”

我下意识揉了揉额头,在心里默默重复念叨好人两字,凌闻天也对我这样说过,他挑选的五个人都是被公认的好人。

“他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让一个好人在35天后成为凶手呢?”我喃喃自语。

“只有你见过那个叫凌闻天的人,说真的,我感觉你夸大了这个疯子的能力,我绝对不相信凌闻天会把一名舍己为人的英雄变成凶手。”苏锦说。

“是的,我也不相信像田浦那样的人回去作奸犯科。”陆雨晴也认同苏锦的观点。

“以你们对景承的了解,他有没有可能会让田浦在35天之内成为凶手?”我抬头注视她们声音平缓的反问,得到的是她们瞬间沉默。“记住,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何况还是夺走景承记忆的人,凌闻天能做到景承所有的事,甚至还有景承做不到的事。”

苏锦和陆雨晴面面相觑,事实上我也和她们一样对凌闻天充满质疑,但我不敢有丁点松懈和怠慢,因为这些年来,我早已熟知和怪物博弈游戏的规则,我不能输,也输不起。

“这份档案中叫余时的是什么人?”我神情慎重问。

“余时是一名农民。”陆雨晴回答。

我揉揉鼻梁眉头皱的更深:“农民?什么背景?”

“余时是省农科院高材生,毕业后选择回家从事农业菜品开发,他运用自己的知识,培育了很多优良的蔬果农产品,远近驰名的绿晨农庄就是余时创建的。”

“我知道这个农庄,里面的果蔬菜品供不应求,想买都得预定。”苏锦说。

“就这些?”我看向陆雨晴。

“余时的档案很干净,除了培育农产品外就没其他的。”陆雨晴无可奈何点点头。“自从食品安全问题频发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绿晨农庄,据说很多特权阶级和富商向余时开出高于市场几倍的价格,提出承包他所有产品,但余时都回绝,他一再声明健康的农产品是面向大众而不是个别群体,因此余时在民众中很受尊重。”

“下一个。”我心烦意乱问。

“陈芷萧,女,32岁,服务员。”

我无力的用双手搓揉脸颊:“出租车司机、农民现在又出现一个服务员,到底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服务员?”苏锦翻看档案看了片刻后诧异问。“资历显示陈芷萧曾经参与过国宴服务?”

“她是从几百号人里挑选出来的国宴服务员,从事国宴接待服务十多年,因为年纪大了才退下来,现在专门负责培训大型酒宴的服务员,一般重要宴会都会指定由陈芷萧安排服务员。”

“不用猜,这个陈芷萧也是身家清白口碑极佳。”我有气无力问。

“那是当然,都不用我们去调查,能参加国宴服务的政审得查三代。”陆雨晴笑着说。

“还有谁?”我神情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