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绿晨农庄有什么关系?”我们很是诧异。
“民以食为天,余时的绿晨农庄已经有口皆碑,还没有上市就供不应求,他完全有垄断市场的能力,一旦上市会得到数目巨大的投资资金。”景承靠在椅子上心平气和说。“董事局里那些董事不会在乎华夏集团掌舵人姓什么,而是利益,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只要能满足这个条件,那么谁坐董事长的位置并不要紧。”
我们仔细想想景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些迟疑:“这两步虽然难度很大,但也不是没有完成的可能,可,可我还是有一个地方没搞明白。”
“越曼?”景承应该早就猜到我的想法。
我点点头:“就算都如同你所设想的那样,余时完成这两步,可越曼会认同余时大张旗鼓的谋朝篡位,吞并越渔火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而且,你不要忘了,持有39股份的人是越曼!”
“对啊,余时只是被委托,他即便得到一切到最终还是越曼的。”苏锦和陆雨晴异口同声。
景承笑了笑意味深长回答:“所有,才会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最重要的一步?”
“越渔火恐怕是低估了余时。”景承摸摸下巴目光深邃。“男人最开心的三件事,升官和发财,至于这两样,对余时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但如果想要随心所欲长治久安,就还需要第三件事……”
我皱起眉头不解的问:“第三件是什么事?
“死老婆!”
……
景承话音一落我们三人瞬间怔住,很快我吃惊的张开嘴。
“他,他要杀越曼!
“他只要除掉越曼,那么余时将会顺理成章成为她遗产第一合法继承人,简而言之越渔火留下的39股权就属于余时,在遗嘱上只对越曼对股权的使用有限定,但却没有限定继承人,那么余时便有了争夺越家庞大家产的筹码。”景承说到这里表情凝重。“余时这个人表里不一,狼子野心也难怪会被越渔火提防,只可惜越曼对其一往情深,如今大难临头还浑然不知。”
“得把余时控制起来。”苏锦义愤填膺。
“证据呢?”景承摊摊手。“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余时不动手这些推测只建立在假设上。”
“那怎么办?”陆雨晴心急如焚。
“先派警员对越曼进行保护,余时如果真要杀妻刚好人赃俱获。”我长吁一口。“看来余时也印证了凌闻天的话,他终将会成为行凶者,现在剩下的还有韩子笑,他又会为什么杀人呢?”
我们拿过陆雨晴找出的包括,仔细阅读后那居然是一份经过复印越渔火和律师联名签署生效的遗嘱,根据日期判断,这份遗嘱是在一年前才签署的。
遗嘱繁琐的法律约束条款和寻常相关内容,我们都是一眼跳过,只是最后涉及到财产分配内容,让我们大为意外。
……越渔火先生去世后,所持有华夏集团旗下所有股份、现金资产、和远流动资金,包括本地和海外物业全划入即时成立的信托基金公司,希望由越瑞先生、越曼女士组成二人委员会,共同管理越渔火先生的信托基金公司,以执行越渔火先生九成以上的资产的行使权利。
信托基金公司股权分配如下,越瑞先生持有61股份,越曼女士持有39股份,信托基金公司管理人由越瑞先生担任。
考虑越曼女士不参与集团管理,名下所持有39股份暂时由越瑞保管,但务必保留其行使权利。
……
“越渔火得病了?”景承反应很快。
“胰腺癌晚期,但这个消息一直被封锁,越渔火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华夏集团,他病情一旦公布出去华夏集团所有旗下上市子公司股票都会受到严重波及,越渔火是想维稳,所以知道他病情的人少之又少。”陆雨晴说。
“越渔火时日无多,提前订立遗嘱也无可厚非,只是遗嘱内容却让我很意外。”景承喃喃自语。
“你认为遗嘱有问题?”我问。
“越瑞是越渔火唯一的儿子,子承父业也应该是天经地义,越渔火一手打拼出来的华夏集团早晚会交到越瑞手上,至于越曼,应该能得到他名下几处物业和一小部分集团股份,但这个比例绝对不会超过10。”
苏锦:“为什么你这么认为?”
“我最近研究股市,操作股市的其实是人,想要赚钱就得先搞清庄家的行为特点,越渔火无疑是股市上的大庄家,从他处事风格以及决策方针不难看出他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再疼爱自己这个女儿,也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会让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赚来的财富,流到外人的腰包。”
“可从遗嘱内容看,你对越渔火的分析好像有偏差啊。”我说。
陆雨晴:“越渔火居然把全部财产划入他成立的信托基金公司,虽然还是由越瑞担任基金管理人,但越瑞只得到61的股份,而且越曼却拥有39的股份。”
“这份遗嘱的关键在于最后一条,越曼的这部分股权是由越瑞代为管理,越曼没有决策权但却能衣食无忧。”景承说到这里笑了笑。“你们知道越渔火这份遗嘱一旦公布,最受益的人是谁吗?”
“当然是越瑞,他占有超过半数的股份,而且还监管越曼的那部分,可以说越渔火其实把所有的财富都留给了他。”我回答。
“不,真正受益的是余时!”景承淡笑。
我们面面相觑:“为什么会是余时?”
“你们有没有想过,越渔火为什么要处处提防余时?”景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