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荣誉?”苏锦眉头一皱。
“凯撒真的想要炸毁列车不会在炸弹上设置解除的密码,900多名乘客的死远比韩良宇连同他家人一共七条人命更有威慑力,可凯撒的目标却是韩良宇,说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引爆炸弹,既然我知道他不会有事,为什么我还要去担心呢?”
“你早就知道炸弹不会爆炸!”苏锦张大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可,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吗?其实我有,只是我的关心表现方式和你们不同而已,他现在还活着说明凯撒还没有把他的价值放大到最大价。”蒋正东义正言辞说。“真正关心他的方式是如何抓到凯撒,而不是在他劫后余生后的言语安慰,否则他经历的险情还会持续发生,等第三、第四……直至最后一张塔罗牌出现时就是他的死期,你所谓的关心只能成为他墓碑前的悼词。”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没能理解你工作的方式。”我试图缓和气氛。
“我知道你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虽然你一直很克制没有表现出来,从宝隆中心凶案开始你就认为我不作为,我也知道你在将我和景承作比较,我现在告诉你,即便你所信任的景承还在,他也会和我做同样的事。”
“他不会整天对着一幅建筑平面图看。”苏锦反驳。
“会的,相信我,他一定会研究宝隆中心的建筑平面图,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凯撒已经逃脱了,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你即便知道他是如何逃脱的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蒋正东脱口而出。
“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你还要在上面浪费时间?”苏锦理直气壮质问。“结果呢?你的调查有结果吗?”
“没有结果。”蒋正东很坦诚。
苏锦捂住额头长叹一声:“就是说,你自己也承认你所做的事完全没有价值。”
“错,我没找到凯撒逃脱的方法就是最大的收获。”蒋正东斩钉切铁回答。
“什么?”苏锦一脸诧异。
“凯撒不可能从三道包围圈里悄无声息的逃脱,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出他的逃脱路线和计划,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蒋正东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我们中间有人在接应和协助凯撒。”
我和苏锦顿时目瞪口呆。
蒋正东直言不讳:“我这段时间在做的就是想要找出这个人。”
老人和凯撒有没有关系我暂时不清楚,但我很肯定他知道我的过去,从钟慧佳口中我得知了失去记忆的真相,我封存了五岁之前所有的记忆,而景承告诉过我,唯一能开启记忆监狱的只有缔造者,这就意味着我永远无法获悉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应该有一段不同寻常的往事,在秦沈峰把我带回来之前一定发生过让我无法去面对的事故,这其中应该和我的身世有关,而疯狗调查的结果让这个谜团更加混乱,我的亲生父亲居然会是c档案中第一位受害者。
冥冥之中我早就和凯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而如今能解开所有谜题的恐怕就是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老人。
我目光落在最后的署名上。
3:13。
这个时间反复出现在我的梦境和破碎的记忆片段中,我不清楚这个时间对于我有着怎样特别的含义,但老人刻意的留下这个充满未知的时间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这个时间所隐含的真相就是让我走出迷宫的钥匙。
“你是不是要赶回警局对受害者进行尸检?”我问陆雨晴。
“是的。”她点头。
我把手里的书装入证物袋交给陆雨晴:“我个人在把书送给我之前拿过书,你回警局后让孟沉用最快的时间提取上面的指纹,我要尽快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陆雨晴接过书后立刻返回,我来回张望在忙碌的警员中找了一圈:“蒋正东呢?”
“他说有事情要处理,这里的调查交由你负责。”苏锦看看四周,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关于蒋正东我有些事想和你谈。”
“怎么了?”我看苏锦表情很严肃。
“我对蒋正东这个人没有成见,我也很欣赏他的工作态度和专业,但是我不认为他有能力负责c档案。”
“啊?”我一怔,我认识的苏锦从来不会在背地里谈论任何人。“为什么?”
“连续发生的两起凶案中,蒋正东没有展现出领导力,面对突发情况也不能及时做出果断的决策,他,他好像游离在我们之外。”苏锦神情严峻。“我认为他对c档案以及凯撒的认识不够充分,如果让他继续负责c档案的侦破,我担心他会影响案件的侦破。”
“从我个人角度上讲,我也不喜欢蒋正东,但仅仅是不喜欢他的性格和工作的方式,但这些并不能掩盖他的能力,我们和他的接触时间不长,应该给彼此一些信任,你一开始不也排斥景承。”我心平气和说。
“我是就事论事不是针对他个人。”苏锦一本正经说。“第一次是宝隆中心的恐怖袭击,蒋正东面对凯撒根本没有及时做出应对措施,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建筑平面图,你请假离开了一个星期,蒋正东没有去分析凯撒留下的其他塔罗牌,他始终在研究宝隆中心的建筑平面图,我,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宝隆中心凶案的参与者不仅仅只有凯撒,还有其他的同伙,他们是如何逃脱至今都是一个谜,蒋正东是想找出凯撒的逃跑方法以防万一。”
“我姑且认同你的解释,可这一次呢?你被困在列车上后,他没有部署营救方案甚至连备用计划也没有,只留下一句让我接替指挥后就离开,我认为他的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不负责能解释,他是在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