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
“从塔罗牌计划开始实施后,你一边在焦急等待凯撒与你的联系,而另一边你为了找出内鬼势必要回避所有人,因此你的行踪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简而言之在塔罗牌凶案的这段时间,你要太多无法让人证明的空白期,没有人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你做过什么事或者见过什么人。”
“然后呢?”
“编造故事的前提是没有人知道真相,既然没有人知道你的这段空白期,那么这个故事可以由我随便的编造。”景承嘴角上翘的弧度很大。“忘了告诉你,我虽然不是扭曲天使,但我同样也很擅于编造故事。”
“你,你想干什么?”蒋正东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一下。
景承将那枚子弹装入弹夹:“审判,最后的审判!”
“你没有证据审判我!”蒋正东大惊失色。
“你这句话说错了三件事。”景承笑着说。
“我说错了什么?”
“第一,我不是警察,所以我的审判从来都不需要证据。”
“你们不是标榜自己的律法有多公正吗?”蒋正东神情大变,看向楼塔里的人大声质问。“你们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要捍卫自己的律法吗?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个人践踏你们的律法?”
“法律是用来维护正义和惩治罪犯的。”秦沈峰冷冷回答。“一名变态的怪物不属于法律保护的范畴。”
“第二,别把自己真当成了天使,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肮脏扭曲的怪物而已,塔罗牌计划筹备部署了一年之久,动用的人力和物力超乎你想象,你以为最后仅仅是为了审判你?”景承将装有一颗子弹的弹夹装进手枪,瞟了蒋正东一眼。
“你想审判谁?”
“凯撒。”
“你连凯撒是谁都不知道。”蒋正东冷冷一笑。
“你知道吗?”景承面无表情反问。
“我不知道。”
“我知道!”景承斩钉切铁说。
“你知道凯撒是谁?”蒋正东大吃一惊。
“第三,最后的审判不是由我来完成,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最后三张塔罗牌的含义吗?驾驶着战车的死神会行使最后的审判。”景承转身指向我,然后意味深长对蒋正东说。“他才是死神!”
我也站起身,看见景承对直走到蒋正东面前,他总是能在阴沉和神经质之间娴熟的切换,前一刻还是嘴角沾满薯片屑玩世不恭的样子,而如今却想一名威严的王者。
“你不会从个我口中得到任何你想要的。”蒋正东昂起头,展示着他仅存的自负。
“你认为我想得到什么?”景承居高临下盯着他。“凯撒是谁?你怎么和他联系?他有什么特质?不,我现在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在于,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及能做成什么。”
“你做成了什么?”蒋正东抬头环视楼梯里的每一个人。“你们精心筹备了一年之久的计划,结果呢?到最后我只不过看见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而已,可惜这场表演最终没有等到主角的登场,在我看来你是失败的。”
“塔罗牌计划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引出凯撒,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这会是和凯撒的最后决战,如果凯撒今天出现在这里,那么他就不配成为能让我追捕十多年的怪物。”景承回答。
“在我看来,这只是你们对失败的借口而已。”
“我们摧毁了凯撒邪恶思想的根基,也阻断了他传播自己思想的途径,试图用暴力控制人的思想的人是暴君,而屈从于他的人则是奴隶,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去成为奴隶。”景承轻松自如对蒋正东说。“凯撒公布c档案就是为了让人们看见他所谓的丰功伟绩,但结果人们看见的是他残暴和无常,神之所以能成为神,是因为神会被世人所供奉,一旦失去世人的供奉神只会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普通人。”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不知道激怒一个神的后果。”蒋正东吃力的直起身子,尽可能的高抬起头,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你,你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神的惩罚。”
“所以我打算弑神。”景承嘴角微微上翘。
蒋正东也跟着他一起笑:“看起来你和我一样的自大。”
景承笑而不语,抬起的手中多了一张塔罗牌。
牌面上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天使,吹奏着警醒世人的号角,他是来了结人们的恩怨情仇的,当审判的号角乐音响起,宣示了眼前就是适合的判决时机了。
“第六张塔罗牌。”景承手一扬丢弃在蒋正东的面前,沾染上蒋正东的鲜血塔罗牌变的血红刺眼。“你应该知道这张塔罗牌的含义。”
“审判。”蒋正东不以为然说。
“天使所吹奏的号角乐音,正是一种审判的警讯,代表着清算的时刻来临。”景承坐到椅子上声音异常平缓。“我留在塔罗牌里的信息只有凯撒才能破译,你就不好奇最后三张塔罗牌的含义吗?”
蒋正东诧异问:“你打算告诉我?”
“我当然会告诉你,就当成我在对掉入陷阱中猎物的炫耀。”景承即便在笑也透着一种莫名的锋利。“战车、死神以及最后一张审判,这三张塔罗牌我都没有改动和添加任何信息,我猜你一定绞尽脑汁分析过里面的死亡预告,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答案,只不过你一直视而不见。”
“告诉过我答案?”蒋正东一愣。
“战车代表了不可战胜的征服,死神象征着终结,审判就是审判,谜底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把这三张塔罗牌连在一起。”景承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拿起那枚代表蒋正东的子弹。“驾驶着战车的死神将行使最后的审判!”
“审判谁?”蒋正东不屑一顾问。
“好像这里只有一个被审判的对象。”景承轻描淡写回答。
“我?”蒋正东因为疼痛不断抽搐着嘴角,生硬的挤出冷笑。“首先,我不认为你们有权力审判我,审判是基于对罪犯的判决,我并不是罪犯,这里有谁能说出我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