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举起了右手,先指了一下巡逻士兵的方向,又指了一下帐篷方向,再竖起三根手指并一根一根地收回到掌心。等到最后一根手指曲起来,他用英语大喊一声:“开火!”
就在这瞬间,九个人几乎同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部分人冲向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一些人则重新帐篷。在跃起的同时,他们不但打响了手里的枪支,还扔出了早已经撤出保险的手雷。
“哒哒哒——!”
“突突突!”
“轰——!轰——!”
首先遭殃的是那些巡逻的士兵,一下被子弹扫倒了七八个。之前遭殃的是帐篷旁边的那三个固定哨,几乎瞬间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接受手里洗礼的自然是躺在帐篷里的士兵。
利比亚那些巡逻士兵中侥幸未被击中的懵了,慌张从肩是上下着枪,但他们很快就被子弹击倒,即使动作最快的士兵,也最多快了一枪,但这一枪根本没有什么准头。
两个连的官兵显然不可能都躺在这个大帐篷里。这里的战斗一下把睡在其他地方的士兵给惊醒了,他们开始了还击。甚至八百米外的那一部分利比亚官兵也朝这边打来了照明弹,只是因为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没有朝这边开枪、开炮。
姜新圩等人没有再去理大帐篷里的士兵,更没有理会远处的敌人,而是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冲去。
现在绝对不是害怕的时候,也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尽最大可能将守军的反抗之火掐灭,哪里有反抗必须冲向哪里。
让大家高兴的是,这里的利比亚高炮兵果然没有多少武器,大多数都是手枪,就是步枪也没几支,面对姜新圩他们精心准备的强大火力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一个利比亚士兵躲在一堆弹药后,举枪朝一名盟军战斗队员射出一发子弹之后,还没来得及打出第二枪,就被姜新圩一枪打中了脑袋。
冲过去,他看见几个利比亚士兵或忙于找枪或忙于找衣服。这些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盟军战斗队居然会冲到了他们的老巢里。
姜新圩狠狠地抠下了ak47,随着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响起,那些官兵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惨叫。
山上的利比亚官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反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盟军战斗队员充分发挥了他们的突然性和火力优势,或用ak47扫射,或扔着一颗颗冒着青烟的手雷,打得利比亚士兵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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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高炮营顾名思义他们的特长在于防空,擅长对付天上的飞机,地面战斗的能力未必就比守备营的强。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能用于地面战斗的估计就是手枪和几杆步枪再加几挺可以当机枪扫射的高射机枪。如果我们偷袭,他们只有挨宰的份,收拾他们估计不会比守备营难多少。
一旦收拾了利比亚的高炮营,等于就把机场这个团打断了脊梁骨,守备营没有了主心骨,他们的战斗意志就不会强,战斗一旦惨烈,他们不是投降就是逃跑。历史上哪有没有了主子的降兵会拼死战斗的?
消灭了高炮营、赶跑了守备营,剩下半个营的叛军还不逃之夭夭?
最后就是,如果他们干掉不了利比亚的高炮营,那就可以说这次行动失败,那就趁早撤退逃离,免得耽误更多的时间。
姜新圩深入浅出的述说一下说动了这些人,他们立即同意了先干掉利比亚的高炮营再说。成功了,继续打其他的敌人,失败了立即逃跑。
可以说,这些家伙自姜新圩以下都是一些投机分子,都抱着“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撒腿狂奔”的心思。
早早吃完晚饭,在天色还没有按下来的时候,大家就出发了。因为人多,每一辆车都挤得满满的,装人最多的是皮卡,车厢里坐了不少人。
走了一个多小时,车队上了一条马路,天色也暗了下来。
借助于夜视仪,车队没有开车灯依然一路疾驶。
显然因为叛军的兵力不足,也显然是叛军内部还没有规范起来,管理还是一片混乱,黑夜中的这支车队居然一路畅通无阻。不但路上没有遭遇叛军的拦截,连哨卡、关卡都没有一个,车队一直行驶到了离机场大约十公里远的地方。
如果不是为了安置后勤队,如果不是为了换一种更安全的前进方式,他们还真想继续开车前行,直到遇到敌人为止。
这里有一座矮山,看上去也就如一个大土堆。
姜新圩让后勤队的人以及所有车辆都藏在矮山后的凹地里。之后,他率领两个小队十八个人朝十公里远的机场摸去。
这次依然是马连涛他们的第一小队走前面,灰色老鼠率第二小组走后面,姜新圩随第一小队前行。
凌晨一点的时候,他们摸到了离飞机场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但他们没有急于发起战斗,而是安排了诺斯拉迪和茅草两人前去了解情况,大部队藏在草丛里休整、稍微吃一点食物和一点矿泉水。
一个小时左右,打探消息的诺斯拉迪和茅草回来了,带给了姜新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机场守备营所拥有的坦克被叛军调走了。机场里只剩下两辆装甲运兵车。
坦克一直是压在姜新圩心头的一块巨石,他准备先去利比亚高炮营那里缴获一门高射炮,然后用高射炮来对付它。虽然这么干他没有多大把握,但他还是决定冒这个险。现在这个家伙被叛军调走了,自然是好事一件。
而坏消息还真的坏:利比亚高炮营并不是驻扎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成两个地方扎住。大的部分也就是两个连驻扎在机场跑道南面的矮山上。而小部分,也就是剩下的一个高炮连驻扎在机场跑道的东北角的土坡上,两者相距大约八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