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一世的刘文君从不生病,比起自己一年总要病上七八次的人来说,总是羡慕她有一副好身体。
翠竹回了房内还是觉得气愤不平,分明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要什么东西都能招手即来的人,为什么偏偏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
她心绪复杂的掀开门缝,朝着正屋的方向瞧了一眼,皱着眉觉着如今的郡主龌龊不堪。
难得她先前还各种钦佩敬仰,认为郡主的言行举止都是清流做派,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就算生气的模样都比自己好看,疾言厉色起来更是让人心生佩服。
那么一个人,简直活得是人上人,自己自是比不了的。
学她走路,学她说话,学她凝眉思虑,甚至还自己偷偷摸摸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团扇。
如此之下,翠竹心中便落下了男女之间不得太亲近的想法,以致于对正常的接触都视为不堪。
眼下林庭筠和温季蘅并无亲热举动,饶是她目光模糊看岔了,抑或是她早有此意让如此高高在上的郡主在自己心里变得低贱。
总归她是认定了他们二人之间必有龌龊之事。
“郡主,奴婢把刘家小姐给您带了,正在堂屋候着呢。”
不似平常,翠竹轻蔑地转了转眼珠子,说出口的话也不似往日里恭敬,似极不耐般敷衍着。
林庭筠无暇管她,双手覆在脸颊上,只觉得脸上红热得比手心还烫,如此捂着脸,眼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欢喜:“那便回去罢。”
见她如此举动,翠竹愈发肯定自己没看错,跟在身后撇着嘴翻了白眼。
林庭筠进了明熠阁的院子才觉着紧绷的身上松散了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红晕灼热渐渐褪了,那种飘忽在云端的恍惚也渐渐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