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看,似乎一切都晚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林庭筠微微气喘地站定,与温季蘅一同撩摆跪地,异口同声道:“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延年,松鹤长青。”
东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怎么看这两个孩子都格外般配,一个秀美,一个俊朗,当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噙着笑意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泰和帝,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泰和帝又怎么会不懂,先是认真看了看两人,眉间沉着似在盘算着什么,随即冲着东太后微微点点头。
东太后赏赐两人一人一块极品白玉,可巧的是两块玉佩正好能拼凑成圆形的玉佩,林庭筠拿在手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温季蘅。
许是酒水的作用下,她觉着如此远远地看着温季蘅多了番别的滋味。
不仅神丰朗俊,还散发着阵阵温和的光,加之他不笑时又添了几分冷峻,简直满足了姑娘心中关于情郎的所有期待。
她正自顾自的出神,添了些许绯红的脸颊散发着醉人的香气,浓密的睫毛垂下,影影绰绰中好像见到内侍官递了把剑给温季蘅。
只一眨眼的功夫,林庭筠觉着口内的酒香还未散去,就听见上方东太后满含慈爱的声音:“明熠,虽说今日之事并非因你而起,可扰了哀家的雅兴却是你的罪过,听说你的剑术曾受益于季蘅,今日你们表兄妹就让哀家瞧瞧,好好补偿哀家。”
林庭筠诧异地看着内侍官将剑柄递到手边,方才自己只顾着出神,竟没主意周围发生了何事,难道是温季蘅故意的?
她抬眼就撞进他含着笑意的目光里,看来真是如自己所料,若不然外祖母如何知道自己的本事都是从温季蘅送来的书中学的,她会功夫这件事极少有人知情。
就连母亲都不曾亲眼见过,林庭筠盯着温季蘅胸有成竹的自若仪态,狐疑地想:难道自己可以出师了?
宁远侯放下酒盏,好奇地看着女儿接过长剑,低头凑到城阳长公主的跟前问道:“阿筠什么时候学的?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