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毕露必要韬光养晦,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干咱这一行的,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要想走的更远,就要先将脑袋保住,如此张扬自负,你是活腻了吗?”淡淡的反问,却陡然令胖子心脏猛然紧缩了一下,手一抖,方向盘差点脱手。
老大也没比他多上几天学,怎么拽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而且听着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老大终究是老大,他满心敬佩又添了几分尊崇。
“老大教训的是。”转念一想又道:“那这一票……我听狐爷说,上边很重视,早已派了人来,连警方都介入了进来,咱这么做,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一时又觉得老大的想法有些自相矛盾。
良久没有回音,胖子也不敢扭头去看,稍稍抬眼,透过后视镜,车厢内一片黑暗,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的并不清晰,唯余一双狭长的眼睛,阴邪逼人,却又隐藏了一些什么东西……
“越有挑战性的东西,才越有趣,不是吗?”
面包车在马路上一路疾驰,越走前路越偏僻,半天也见不到一辆车子,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发动机的工作声,实在安静的让人心中充满不安。
那前路一片迷雾般的漆黑,危险、却也迷人。
——
凌晨四点,天际还是一片深蓝的漆黑。
郁清清轻手轻脚的下炕,走出屋子,看了眼天边,深深吸了口气。
凌晨的天气颇为寒凉,尤其紧靠大山,温度一到夜里便是急转直下,山风一吹,本是凛冽的寒意,却仿佛沁了玉一般的凉,并不刺骨,反而多了几分微凉的暖意,如春日的暖风迎面拂来,扫去满身阴寒,唯余通泰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