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柏嘴角一抽,用沉默来作为抗拒。
但这一幕并未惹来苏箐箐的关注,在收好银针后,特意用手敲击了一下元文柏的腿部。我
“苏箐箐。”吃痛的元文柏,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先前只有一点知觉的腿,此刻竟有了如此明显的感知。
克制住心里的激动,声音沙哑,“我这样……”
“我也很想结束诊治,但目前来看,只能按照计划行事。”苏箐箐给了唐宝一个眼神,走到了一旁,“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你再不好好休息,你这腿就这样了。”
有时候有强烈的知觉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元文柏前两日才有了些许的知觉。
唐宝立马急了,“苏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箐箐摊开了双手,“就是字面意思。”
转身往外走去,“目前你就好好的蜗居着吧,别在那动什么劳心劳力的心思。”
听出她话语的嘲讽,元文柏无奈的摇了摇头。
心底也涌起了一些困惑,真的是他急促了吗?
可他根本不敢停,怕一旦停下,上辈子的悲剧又会再现。
与此同时,听竹苑。
谢文将淘到的小玩意儿放在了桌上,“送给你的。”
江瑶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低头开始看手中的书。
“瑾儿,你来青州这么久,还没好好逛逛吧?要不我今天带你出去逛逛?”谢文建议道,很不习惯现在江瑶谨的态度。
以往的江瑶谨,无论手中有什么事,只要是他的请求,都会应下。
江瑶谨微侧身,躲开了谢文的视线,“不用了,你若觉得闷,就早些回皇城。”
没听到想象中的话,让谢文心里多了一些不安,伸手想要抓住江瑶谨的手,却被江瑶谨给避开了。
“男女授受不清。”江瑶谨淡漠的道,心底却无比的苦涩。
她都做出让步了,为何他还是不愿放过她?
谢文讪讪然的缩回了手,满是纠结的道:“我以为这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能懂我。”
轻拍了一下桌子,“可你也要理解我的处境,我根本无法拒绝王家这门亲事。”
江瑶谨笑了,放下了手中的书,“既无法拒绝,你今日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舍不。”
江瑶谨举起了手,脸上尽是嘲讽,“谢文,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听到这儿的徐梓歆,再也听不下去,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将江瑶谨护在了身后,“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索性今日就说开了。”
上前了一步,一字一顿,“你如今的行为,不仅是在践踏我表妹的尊严,还在无视江家。”
谢文颇为受伤的捂住胸口,伤痛的望着江瑶谨,“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江瑶谨仰头笑了,眼中噙着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你的行为,已证明了你就的想法。”
伸手指着外面,“你走吧!”
原以为得不到才令人难受,可现在他的举动与言行,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呵,拒绝不了!
原来从始至终他的心意就是左拥右抱?
担心的苏箐箐,走近就见这么一副景象。
江瑶谨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掉落。
而谢文,则失魂落魄的往后倒步,似在谴责江瑶谨的无情。
事实上,谢文也的确在谴责江瑶谨,恼怒的嘶吼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情分始终不一样,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我?”
“你若不愿意做小,我可以跟王家商量,让你做平妻。”
不等徐梓歆和江瑶谨反应,苏箐箐就开始拍手鼓掌,“谢公子真是好大的自信,竟这般大言不惭的作践两名女子。”
冷笑了一声,“别在那儿做出为难的样子,离了你,生活一样会继续。”
徐梓歆忍不住在心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将江瑶谨揽入怀中,“瑾儿,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你不是羡慕苏娘子得到的偏爱吗?若此生无人对我们偏爱,那就守好我们的本心。”只有将心守住了,才不会受伤。
苏箐箐下巴都惊掉了,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还有那什么偏爱又是什么鬼?
下了决心,江瑶谨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谢文满是希冀的双眸,“谢文,你记住了,我江瑶谨是喜欢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