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直接借用在刘景泽的话,回给了他。
刘景泽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摇动着手中的扇子,嫌弃道:“本少爷可跟你不一样。”
林润谦微抿唇,“确实不一样,刘公子为的是情趣,在下却为乐意。”言外之意就是,我想怎么就怎么,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刘景泽愤怒的合拢的扇子,目光阴沉,拉近了与林润谦的距离,压低了声音,“别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不过是丞相府的一条狗。”
林润谦不怒反笑,“谢刘公子抬举。”
短短几个字,让刘景泽准备好的话无法说出。
他若继续说下去,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毕竟他都以“狗”来羞辱林润谦了,他若再多说一句,就会变成他在忌惮他。
忌惮一条狗,那不就是自打脸吗?
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润谦,“我们走着瞧。”
“手下败将要自讨无趣,倒挺烦恼。”林润谦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刚迈开步子的刘景泽听到。
最开始对上刘景泽,因为他的局促,确实让刘景泽占了上风。
可转念一想,既还在跟许铎海审核期限内,那为何不物尽其用?总不能他一味的单付出吧?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的心态就平了。
遇上找事的人,就怼回去。
那些识趣的,自然是撞了几次墙后,就消停了。
而刘景泽这种锲而不舍的,就总是会黏附上来找虐。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不管是识趣的,还是锲而不舍的都想在给他使绊子。
犹记得初次单独出丞相府时,就被小人给掳了。
好在有惊无险,被姜永安安排在暗处的人给及时救了出来,这才免去了一场祸事。
也正因为如此,他鲜少离开丞相府。
刘景泽捏紧了拳头,很想给这个顽固的书生两拳。
奈何这是闹市,人来人往都看着呢。
一旦他出手,丞相府就会咬紧了他,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爹打一顿。
扭头看着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刘景泽,林润谦笑了。
早在前几次,他就享受到了这种乐趣。
收回视线,又绕了两条街,确认甩开了尾巴后,他这才将信送到了驿站。
——
等苏箐箐收到信时,已是三日后。
急于想知道儿子近况,宋氏从苏箐箐拿到信后,就一直跟着苏箐箐。
本苏箐箐是想将信单独让宋氏看的,可宋氏却坚持要陪她陪着她一起看。
为了不让她失望,苏箐箐只能用最快的时间将信给拆开。
跟前几封信一样,林润谦除了说一些捏造的事之外,就是向她和宋氏问安。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还有单独写给她的一封信。
见此,宋氏立马起身走开,“你自己看,我去刺绣。”
隐隐觉得不对劲的苏箐箐,看着宋氏的背影,邀请道:“娘,我们一起看吧!”
宋氏直接摆手,“我可没有偷窥的癖好。”
万一儿子写的是自己的心思,她在一旁不是很尴尬?
见她如此执着,苏箐箐颇为无奈的收回了视线,展开信看了起来。
上面写的字不多,大意就是告诉她,元文柏的心思比较沉,与他接触要提高警惕,省得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再就是说,银子够用就够了,不要太累。
若是觉得倦了,就停下来,他养她!
看到这儿时,她笑了。
一个身陷囫囵的人,竟大言不惭的说要养她?
最后面就是一首诗。
一向对诗词不感兴趣的她,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后,就直接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转而拿出一张纸,第一次单独给林润谦写起了回信。
以往都是宋氏说,她写。
但有了林润谦单独给她写信这一出,她若是不亲自回信,都有点对不起林润谦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