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男想起了后山崖边的有几棵棕树,有了,到时候做两件蓑衣。娘再在雨天犯病往外跑,就可以给她背一件蓑衣在身上,只是头上还得用斗笠或草帽才成。
对制蓑衣,老太太是有经验的。
楚若成爬上了棕树按照姐姐的吩咐剥了一层又一层的棕下来,老太太就抽了棕丝当线慢慢的缝起来。
“早些年,我还给你爹和大伯各做了一件蓑衣!”缝着缝着,老太太突然停下针线感叹起来:“他们上山摘茶叶,有时候就捆在前面遮露水。当真自打你爹走后,那件蓑衣怎么找不到了呢?”
“呜呜呜”突然间,棚子里响起了压抑的抽泣声,谁在哭?
“是你娘?”棚子里就只有自己祖孙三人,外加一个昏睡的夏季芳,老太太看着床那边:“你娘怎么哭了?”
是啊,娘怎么哭了!
不对,娘哭了就有好事!
上一次娘也是哭得昏天黑地的,然后就好了,这次也是这样吧!
楚若男连忙跑去看。
夏季芳背对着外面,脸朝里,楚若男爬上床看见了她眼泪直流。
“娘,你怎么了?”别人看见娘哭是着急,楚若男看见娘哭是欣喜,真的,她看见夏季芳眼睛不再那么浑浊了,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着转,她还用手捂着嘴。
细细回想棚子里刚才的所有言行,楚若男想起了老太太说给爹制蓑衣的事,难道是说起爹触动了她的神经。
多问几次,夏季芳摇头不语。
好了,娘真的又清醒过来了!